般地,在有歷史或者年代久遠的村子或者家族,都是有祠堂的,一來,祠堂是供給眾人拜祭祖先的;二來,遇到什麼特殊情況。還可以用來求神拜佛,比如祈雨之類的;三來。一旦家族或者村子裡面有人犯了錯,那麼族長或者村長之類的就會在祠堂裡面進行公審,而這種公審官府也權過問,因為這是別人的家事。
月牙灣的祠堂比起一般的房屋,卻又不太一樣了。
四面的牆不再是那種草屋,而是用石頭堆砌而成的,面積也大很多,有時候誰加辦喜事什麼的,基本上都是把所有的村民叫到祠堂裡面來,熱鬧非凡。
而祠堂裡面,有很多的房屋,這倒是與名山谷的祠堂有些類似,祠堂還分了議事廳,會客廳以及刑事房,每個房間裡面都有其獨特的作用,顯得十分的嚴謹。
當然,在田榮的帶領之下,張誠等人走進的是會客廳。隨即,田榮便沏好茶,逐一地將茶送到寧安等人的手裡,態度之好,絕對不亞於什麼星級酒店的服務員。
見寧安等人似乎還很著急的樣子,田榮還不忘與寧安等人攀談起來,介紹月牙灣的歷史,介紹這裡的人風情,介紹戚繼光在這裡都做些什麼,等等等等,卻也讓寧安等人增長了不少見識。
約莫過了一刻鐘左右的時間,戚繼光才終於出現在了會客廳門口,見到張誠等人之後,臉上也不禁露出尷尬之sè。
“實在抱歉了諸位,方才因為孩子們的事情有些耽擱了,還望諸位勿怪!田叔,現在沒什麼事情了,你先下去吧!”
戚繼光完,便示意田榮出去。
既然張誠都了要借一步話,那很顯然,這接下來的話定然不想讓外人知道,應該是個機密,而且張誠等人一來便直言找自己,可以想象他們的身份也不一般。
好歹戚繼光也是久經沙場,閱歷豐富的人,沒道理才、看不出來這些。即便他很少進宮面聖,沒有見過京城的那些官員,甚至連寧安公主都沒有見過,但是他的眼光確實很好,應該不會看走眼。
田榮很識趣的點了點頭便直接出了會客廳,隨即還將門給拉了起來,生怕外面會打擾到他們似的。
見田榮離去,戚繼光立即道:“還未請教幾位……”
張誠道:“實不相瞞,這一位乃是當今的寧安公主,這一位乃是蒙古安慶郡主安波爾沁,這一位是太醫院院判袁海雲大人,這一位是內務院總管馮保馮公公,我叫張誠,現職刑部侍郎。”
張誠逐個將自己等人給介紹了出來,而每個人的地位都是那樣的有分量,聽得戚繼光也不禁咋舌。
這究竟是怎麼了?京城的人,連公主郡主都來了,而且還跑到這個沿海戈壁來,到底意yù何為?
戚繼光反正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通,不過好在他還是很鎮定,畢竟見慣了大場面,於是立即屈身對寧安行禮道:“微臣浙江總兵戚繼光見過寧安公主,安慶郡主,不知公主郡主大駕,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戚將軍快快起來,不必如此拘禮,這一次來此地,其實是有要事相商!”
寧安立即揮手示意,如是道。
其實到底,這一次來此還算是有求於人,只不過公主還是礙於面子問題,沒有的那麼直白罷了。
戚繼光一聽,自然覺得這件事很嚴重,不然也不會讓公主親自大老遠跑到這裡來。而且聽駙馬爺失蹤七年也都找到了,公主不陪駙馬嗎?顯然不是,自然是內有別情。
“未知公主有何吩咐,微臣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戚繼光斬釘截鐵的道,態度十分的堅毅,由此也可以看出,他的那一份忠君愛國之心絕非而已。
大明朝有這樣的將軍確實是朝廷之幸,百姓之福,如不是因為這些戚繼光、劉顯、俞大猷等人坐鎮,恐怕大明江山此時此刻早就已經滿目瘡痍了。
寧安看了張誠一眼,似乎在示意讓張誠來,張誠也沒有絲毫怠慢之意,旋即點頭道:“戚將軍,是這樣的,未知將軍可以駙馬的訊息?我指的是御前駙馬李正堯。”
“御前駙馬李正堯?怎麼,駙馬來了溫州嗎?”
突然聽到張誠這麼一問,戚繼光倒是有些感到疑惑起來,自己呆在這裡這麼久了,別是駙馬,就是連真正的馬都沒有見過。
只見戚繼光一臉愕然之狀,其表情彷彿在訴寧安眾人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正堯或者根本就沒有他的訊息。
然而面對這麼一個結果,顯然是不能夠接受的,寧安不禁再次追問道:“戚將軍,此時xìng命攸關,還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