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雨榭門口的袁海雲此刻也一副完工的樣子,拍了拍手,摘下帆布手套之後便直往張誠走來。
“袁大人!”
見袁海雲走來,褚思德立即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張誠這也立即回過神來,對著袁海雲道:“海雲可有何發現?”
袁海雲皺了皺眉,道:“根據初步的檢驗,發現所有的屍體基本上都被燒的面目全非,身份法辨認。而從屍體表面可以看得出,在大火發生之時,他們其中的大多數人都處於知覺的狀態,所以這些姿勢才會呈現的如此千奇百怪。加上屋裡面被灼燒的情況以及現場所展現出來的一切,我可以肯定這起著火事件絕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 。 。
“你也認為是人為的?”
“哦?聽你的口氣,好像你也覺得是人為的?如此甚好,那就更加證明我的肯定是正確的。首先這些被燒死的人分明是先被迷煙之類的東西給迷暈,然後再有人用煤油往屋裡潑以此來放火,所以屋裡才會燒的如此嚴重,而那些燒焦的木炭之中還隱隱有一股淡淡的煤油味。而我也替其中大部分人檢驗過喉嚨,發現他們的喉嚨根本就沒有菸灰的存在,很明顯,這便更加證明了我所的。這場大火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袁海雲將自己之前所看到的以及所檢查出來的全數向張誠了一遍,有理有據,嚴肅認真的樣子還真的不曾多見。
雖然平時袁海雲喜歡大大咧咧開玩笑。而且為人也屬於比較憨厚型的。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在有關醫理方面,他還是個中的權威。不然,這“妙手醫仙”的綽號就真的有點浪得虛名了。
七年的經驗積累,多次與張誠合作辦案。到現在,袁海雲也成了這方面的行家,他是法醫專家,其實也一點不為過。
聽袁海雲這麼。張誠自然不會懷疑什麼,於是點點頭道:“嗯,我也這麼認為的。而且你看這大火如果是意外的話,那也決計死不了這麼多人,而且剛剛問過了一下週邊住的一些老闆,原來在昨夜發生大火之際,他們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異常的情況。”
“怎麼會呢?這麼大的火,不可能沒人知道吧!”
袁海雲頓時納悶兒起來,感覺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確實也是如此,試想。一場火災的發生必定會引起很大的軒然大波,周邊住的人們沒有道理會聽不見聞不到那種著火的場景。就算是不想參與救火,至少也應該通知官府什麼的,但是沒有,根本沒有。
雖知府衙門距離這聽雨榭還有一段路程,但是也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的時間,退一萬步,就是來回要兩個時辰,根據大火應該在凌晨發生的,兩個時辰之後也不是現在啊。
可是不論是衙門官差還是張誠等人,全都是等到天亮了才知道大火的發生,待所有人趕到之際,整個聽雨榭已經被燒的只剩一堆焦炭而已。
所以,在某種意義上講,這裡面存在著很大的不合理。
只是,這不合理到底在哪裡呢?
“我也覺得很奇怪,怎麼會沒人發覺呢?即便是睡著了,但是外面燒的嗶剝作響,那還是能夠聽得見的。除非……”
“除非什麼?”
袁海雲立即追問道。
張誠道:“除非是一早有人挨家挨戶的往臥房裡面放迷煙,刻意的不讓人任何人對大火一事有所察覺,那自然的就更加證明了我們的猜想,這場大火根本就是有預謀的!”
“你的很對!可是到底是什麼人會如此做呢?放火燒了屋子跑了就算了,何必還要把旁人迷暈呢?這目的何在?”
袁海雲不禁皺了皺眉,感覺這個問題似乎越來越棘手了。
“這點我不敢妄下判語,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放火之人極為謹慎,不讓人有所察覺的目的,或許是讓他更有時間,可以更加安全的離開此地。”
雖然並沒有什麼真憑實據,但是憑著張誠審理過了那麼多的大案要案,還是隱隱可以從中作出一些相似的判斷。
“為什麼這麼?”
袁海雲再次追問道。
“你可還記得三年前京城裡發生的一宗匡勝殺妻案?”
張誠沒有直接回答袁海雲,而是繞了個彎子,反問起來。
袁海雲一聽,頓時便又皺起了眉頭,片刻之後,如同恍然大悟一般,道:“你的是那個屠夫匡勝殺妻?當初他兒子來報案匡勝要殺妻,衙門官差一到匡家之後就被匡勝那下了迷藥的水給迷暈,最後還是將他的妻子給殺了的事?”
“沒錯,所以我就覺得,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