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本官想問你,這三十一首詩都是你透過觀看了那幅石板畫之後,根據上面的內容所作出來的吧?”
嚴嵩的語氣顯得有些奇怪,像是疑惑,又像是質問,更多的像是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意思,這點讓正堯也有些不大明白這老傢伙想要做什麼。
不過正堯卻並沒有因嚴嵩的問題而有一絲絲的猶豫,只見他微微一抬頭,雙目如炬般的看著嚴嵩,斬釘截鐵的道:“沒錯!”
第三十九章 急中生智鬥詩才(六)
正堯的一番堅定回答頓時讓嚴嵩本來眯起的眼睛了睜大了開來,顯然,他還並沒有想到正堯會回答的如此乾脆。
或者,嚴嵩一直認為正堯如此的有恃恐其實只是想要在氣勢上不輸於自己罷了。
這時,嚴嵩鬆了鬆眉,意味深長的道:“不得不,李正堯你確實不錯,一口氣能夠寫下如此多的詩句,三十一首,即便以往給定了題目,最多的也都才寫出二十七首。但是,數量多,並不代表真的就能夠獲得最後的勝利。”
對於正堯來,嚴嵩的這麼一大通都是廢話,不過他並沒有反駁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嚴嵩,看看他到底會耍什麼花樣。
見嚴嵩了一大通也沒有他要表達的想法,於是靖王也耐不住了,立即道:“嚴大人,本王現在就想知道你究竟要怎樣?這時辰也不早了,如果再不重點,那本王就宣佈最終得分,然後散會了!”
靖王越發看嚴嵩不爽,不論是他的動作還是語氣,都像是在靖王面前挑釁一般。
“王爺且慢!”嚴嵩頓時轉了一個臉色,語氣立即變得有些嚴肅起來,然後指著正堯的畫紙道:“且看這三十有一首詩,本官也仔細看了即便,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什麼結論?”看嚴嵩的有聲有色的樣子,直覺訴靖王這老傢伙肯定又要故技重施了,之前柳彥的畫就是被他這麼“仔細”的弄得最後只得了一個不高不低的分數。
雖然蜀州會館與靖王並沒有太大的直接關係,但是靖王就是看不慣嚴嵩,就是看不過通賢書院的一家獨大,現在如果讓蜀州會館阻擊一下通賢書院,這也不失為一大好事。
嚴嵩一眼看向正堯,用以質問的口吻道:“李正堯這三十有一首詩裡面,足足有十五首是石板畫上面沒有出現的,如此中生有之詩,敢問王爺這能否作數呢?”
聽嚴嵩這麼一,旁邊的論是評判官徐階顧汝之等人,還是同位代表的嚴皓一幫人,都不由地把目光移到了正堯的畫紙上面。還真別,到了此刻,眾人還真的發現,裡面有十五首都是憑空杜撰的,比如什麼《魚》、《蝦》、《桃花》等詩句,都不知道正堯當初是怎麼想到的。
事情到了這裡,場下逐漸響起了噓聲,而蜀州會館一干眾人則是把心頭提到嗓子眼上了。此事可大可,非比尋常,最後若是認真追究起來,正堯最終的得分可能會很低很低。更有甚者,可能會給出零分!
零分?不錯!按照規則來講,寫出一首可得三分,錯一道或者重複的扣五分,這中生有的詩雖然不在加減分之列,可誰有能夠保證嚴嵩不拿此事,到時候就正堯只為求數量早先就準備了一大摞詩句來,給一個作弊的嫌疑,那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不過,這個時候的正堯卻一臉的淡定,嘴角還泛起絲絲微笑,著實令周遭的人看他不懂。
見到正堯如此釋然,寧安原本嘟起來的嘴竟然又鬆了下來,雙眼默默的看著正堯,直覺訴她,這個呆子一定有後招。
而安波爾沁就顯得有些擔憂了,雖然她也是個才女,她也對正堯的“才情”很是佩服,但是到了此刻,她也越發感到有些棘手了,嚴嵩所言,確實一點沒錯。
“這個正堯真是的!不就是寫幾首詩嗎?對他來有那個必要嗎?還中生有的寫其他的,真搞不懂他是怎麼想的。要是最後進不了決賽,那都的怪他了!”盧道廷頗為不滿的到道,這蜀州會館的得分本就不高,如果這一局得分不多的話,那麼蜀州會館在這次的才藝大賽也算是到頭了。
比賽還沒有結束,就發生內訌,這是大忌,武丹立即搖搖手,對著盧道廷道:“誒!盧兄話可不能這麼。到底最後的結果是怎樣我們大家也尚未可知,你又何須在此胡亂推卸責任呢?再了,之前的《百鳥圖》除了問題,你不是也有參加的麼?”
“那…那也是柳彥兄負責畫的,我只是…只是配色而已。”盧道廷立即反駁道,不過話的時候他還是顯得有些激動,似乎很怕把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作畫就是作畫,什麼配色不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