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捕快。
“捕……捕快大人,……的叫周才,看……看在我們都姓周的份上,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才不得已犯案的,我……我保證,這絕……絕對是第一次!”
被捕快人贓俱獲當場捉住,想要耍賴都不行,還是坦白的好。當然,在捕快面前,還是儘量把自己的慘一點,的奈一點,這樣不定還能夠得到捕快的同情,不予以追究。
“周才?少給本捕快套近乎!你是第一次犯案?連我你都想騙!不給你顏sè看看你不會實話了吧!哼!”周淼冷冷的道。
這個周淼表現的很冷靜,很果斷,看來與他那大明第一捕的名號還有幾分相稱。不管對方如何花言巧語,不論對方的多麼天花亂墜,始終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這樣的捕快還真的很難得。
看到這裡,正堯也不禁對其讚揚一番。若是換做自己,抓到這樣的罪犯,不定給自己還真的會手軟,放對方一馬的。
周才見周淼似乎不吃自己這一套,立即慌亂的道:“周……周才不敢,我……我實話,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犯案了,求……求求你周捕快,放……放了我一馬吧,我……我不想坐牢。”
罪犯都是這樣,一旦被捉住之後,就嚷著不想坐牢。但是,當他們在這樣的話的時候,他們在犯罪之前是否想過犯罪之後會有什麼後果呢?
“周捕快,將他抓起來吧!這個周才在揚州城裡面已經算是過街老鼠了,整rì遊手好閒,所事事,坑蒙拐騙偷,不教訓一下不行啊!”
“對啊對啊!抓起來,關他個十年八載的,免得他又出來偷東西。”
“就是,不定我上次掉的錢就是他給偷走的,抓起來,判他有罪!”
……
…
之前沒有聽見這些人的聲音,但將這周才抓住之後,周圍立刻圍上來一群人,頓時七嘴八舌的開始落井下石,周才當真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別吵!”周淼突然暴喝一聲,嚇得周圍人群不禁往後退卻了一步,隨即又道:“你們都閉嘴!他有沒有罪並不是我了算,這要等知府大人來判了才知道!不過你今天被本捕快抓住,就一定要進衙門!拿來!”
完,周淼猛力一把將周才手中的錢袋給搶了過來,順勢遞給了一旁的那名氣喘吁吁的被偷錢袋的老頭。
“謝……謝謝周捕快!老朽真的感激不盡啊!”接過錢袋,那老頭一臉感激的道。
老頭看上去應該有六十來歲,臉上已經是皺紋密佈,話時嘴角隱隱在抽搐,應該是方才奔跑太多累著了。
正堯輕輕地在老頭背部拍了拍,同時幫忙順氣便於呼吸。老頭見狀,看了看正堯,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以表示感激。
周淼沒有答話,只是撇頭看了看正堯,踟躕兩秒之後,又看向了周才。
周才很不甘心,一把抱住周淼的右腿道:“求……求你了周捕快,我……我不進衙門,我不進衙門!”
衙門,通常對於一些人來,是一個福地,比如狀師,比如師爺之類,因為只有在這裡,才可有證明他們;然而對於某些人來,卻是一個地獄,比如犯了事的罪犯,犯了錯的百姓,因為通常情況下,這裡都不會給他們任何好處的。
當然,這僅僅是通常。只不過,對於眼前的這個偷錢袋的毛賊來,同樣是個不好的地方。因此在一聽要進衙門,他就宛如要進牢房監獄一樣,臉上都露出了擔憂害怕之sè。
見到那壯漢一臉悲慘的樣子,又是抽泣,又是求饒的,那老頭也是一陣不忍,隨即拉了拉周淼道:“周捕快,我……我看算了吧,反正我……我也沒什麼損失。”
老人家就喜歡大事化,事化。多去與那些人理論爭吵那也是浪費時間浪費jīng力,眼見自己也沒什麼損失,還是覺得不應該多做追究。
到了此刻,正堯也覺得應該如此,當事人都不再追究了,那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
於是道:“周捕快,我看也算了吧,這個周才應該也挺不容易的。”
正堯算是最能察言觀sè的了,一看周才的這一身打扮裝飾和他手上的那些老繭,就可以猜出他應該沒什麼錢,應該如他所的一樣,是逼於奈才出來偷東西的,不定還會是來自災區的難民。
然而那周淼卻一點也不為之動容,先後看了看老頭和正堯一眼,然後搖頭脆聲道:“不行!犯了事就要受到相應的懲罰,豈容你們放就放,那我這個大明第一捕的臉面往哪裡放?跟我回衙門!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