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跟你什麼,根本就沒有可信xìng,你叫她如何來作證?別忘了,昨晚你們二人還一同去宸妃宮放火來著!”
似乎已經是鐵證如山,由不得蘭妃抵賴。這時就連嘉靖也一臉失望的看向蘭妃,眼神之中多是嘆息。
若真如寧安所言,那蘭妃就是謀害李貴妃的真兇。那就是後宮爭寵產生的鬥爭,如此一來,自己這個丈夫就確實有些不稱職了。尋常百姓也知道“一rì夫妻百rì恩”,他這個讀過聖賢的皇帝又怎會不明白?真要讓他下手對蘭妃作出什麼懲罰,他還真的不忍心。
“不!還有一人可以證明本宮是冤枉的!孔御醫!就是孔御醫!”蘭妃沉吟了半晌之後。終於再次激動的道。
在提及“孔御醫”三個字的時候,蘭妃就如同握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雙手攥的老緊,死咬嘴唇,彷彿就要溢位血漬來。
“好!本宮就讓你心服口服,徹底死心!馮公公,勞煩去詔獄中將孔庚提來,本宮與皇上要親自審問!”寧安脆聲道。
這時的寧安儼然將自己當成了審案的主審官,相反,嘉靖沈貴妃等人倒像是成了看客一樣坐在一旁,這不禁讓正堯也忍不住心中發笑:“這個蠻婆真能搞,怕是破案破上癮了。”
只聽得寧安一人在zhōng yāng站著發話,嘉靖與沈貴妃二人也對此不聞不問,只是對馮保點了點頭,然後賜給馮保一枚令牌用於到詔獄去拿人。
接過令牌,馮保便乖乖的應了一聲,隨即直往宮門外走去。靖王到現在與莫茂洽一樣,都屬於看客,一言不發,只是時不時的與正堯議論一下,試探xìng的想從正堯口中知道,寧安所認為真兇的蘭妃到底是否是真兇。
當然,正堯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東拉西扯一番,至於問他到底誰是真兇,他到了此刻還是不敢太過妄下斷言,只能靜觀其變。只不過,有種直覺總在正堯腦中縈繞浮現,總覺得這件事太蹊蹺,太順暢,太不是滋味。
蘭妃與梅二人此刻均是跪在地上,低著頭,也沒有話,似乎都在祈禱孔庚趕緊過來,過來之後便可以澄清一切,還自己一個公道。至於一旁的宸妃,則是看看寧安,又看看嘉靖,再看看蘭妃,眼珠不斷地打轉,也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然而,她卻自始自終都沒有注意到,其實時不時也有一個人往自己看來。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馮保便走回了坤寧宮,其身後自然還有兩名侍衛和一名戴著手銬腳鐐的囚犯——孔庚,孔御醫。
“孔御醫!孔御醫!你一定要救本宮啊!你一定要實話實才行!”還未看清楚來人模樣,只聽得一陣鐵鐐碰撞聲。蘭妃便立即轉身回頭用乞求的口吻道。
顯然。此刻的蘭妃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孔庚身上,這件事若是不清楚,自己當真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蘭妃,你自重一點,皇上面前,不得如此失了儀態!”沈貴妃冷冷的道。
畢竟再怎麼,蘭妃也是一妃嬪,後宮娘娘,身份地位都很尊貴,絕對不能沒了規矩的去給一個四品御醫下跪。而且這個御醫還是一個沒有洗脫嫌疑的囚犯。這自然而然的會令沈貴妃不高興,因為這麼看來,變相的就是在打沈貴妃的臉,別人則會問。自己是怎麼管理後宮的?
難得的聽到沈貴妃發怒,寧安也不禁為之怔了一下。倒是正堯嘴角卻泛起了一絲笑意:沈貴妃其實才是一個聰明的人,該松的時候松,該緊的時候緊,張弛有度,一yīn一陽,才能夠母儀天下。
其實不管是管理後宮,還是管理其他,當老闆的,當上司的。都應該如此,賞罰分明,一張一翕,如此,才能夠促進奮進,才能夠促進團結。
“罪臣參見皇上,貴妃娘娘,公主,兩位娘娘,王爺!”見眼前全都是一批皇親國戚身份地位尊貴比的人。孔庚自然要行禮,不過一個一個來,又耽誤時間,於是便打了一個批發。
所謂的事有輕重緩急,不必太過拘禮。所以嘉靖也沒有太在意這些。而是直截了當的看著孔庚道:“孔庚啊!方才公主與娘娘二人各執一詞,在李貴妃中毒之前你曾經秘密到過蘭妃宮。那朕來問你,此事是否屬實?到底你到蘭妃宮所為何事?”
嘉靖親口發問,那是自然的預示著這件事的非同可,稍有差池,不定就要提早去見閻王老子。只見孔庚被嘉靖這麼一問,頓時不由地打了一個哆嗦,立即跪倒在地,大有難言之隱之意。
不過早晚早晚要,終究還是瞞不下去什麼的,於是孔庚便緩緩地抬起頭,下意識的往蘭妃與宸妃各自瞟了一眼,然後吱吱唔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