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等事,還是親力親為的好,假手於人,這點他還是不放心,而且他深信自己有那能力查出一切。
畢竟自己是在徐府被行刺的,不定其中還有其他隱情。他深深明白嚴家勢力在朝中很龐大,同時自然也得罪了不少人,引得很多人妒忌。而今天在徐府發生的事情,誰能保證不是現場就是有人早就精心安排的呢?
聽到嚴世蕃那語氣,陸炳頓時心生不滿,立即道:“嚴大人此言即是我錦衣衛能,比不過你嚴府的護衛了?”
著,陸炳把臉拉長,瞪著嚴世蕃,誓要得到一個答案來。
陸炳的眼神很銳利,被那眼神盯著的感覺如同一根針芒直扎進嚴世蕃的背心,痛癢難耐,看的好是不爽。
“好啦!”這個時候,嚴嵩終於開口話了,邁著虛步走向徐階道,“本官看你們其實也都想盡快查出此事的原委,那是好事,沒必要爭得如此激烈。這樣吧,這幫人就交給錦衣衛處理。本官當然相信錦衣衛的辦事能力,我們就不插手便是,不過本官希望陸千戶可以儘快偵破,心遲則生變!”
完,嚴嵩不禁看向了陸炳,言語中充滿了威脅和不滿的意味。
“嚴大人請放心!此事咱們都是受害者,於公於私,本官都會竭盡所能查出原委,就不勞嚴大人費心了。如果有進一步的情況,本官自會通知嚴大人的!”
陸炳剛直不阿的道,確實令正堯也不禁佩服起這位身兼四職還是唯一一位不是太監掌管錦衣衛的人。
“徐大人,今日在貴府遇刺,這件事若是傳到皇上那裡,不知道你會作何解釋呢?本官可要勸大人幾句,若是此事查出與你有關,那可就休怪老夫不講情面了!”
徐階瞥了一眼嚴嵩,不禁訕訕一笑:“嚴大人此話差矣,今次宴會本來未邀請嚴大人前來,嚴大人不請自來,下官倒是可以認為是嚴大人將刺客引到我府上,想要來一招栽贓嫁禍也不定哦?當年越王勾踐都可以臥薪嚐膽,區區這點皮肉之苦,想必嚴大人也是能承受的吧!”
“你…”
嚴嵩和嚴世蕃兩人頓時一陣氣急敗壞,指著徐階,卻從開口。
陸炳自然不希望事情越鬧越僵,畢竟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查清楚這幫人的來歷,於是立即上前打圓場道:“兩位也不必在此爭論了,依本官之見,眼下還是先著手眼前的事情,至於其他,容後再吧!”
正堯不禁又點點頭,這個陸炳關鍵時候還能夠分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頗為不易。要知道,這個徐階和嚴嵩兩人此刻還在為此相互爭鬥呢,他們兩個可是內閣大臣啊。
“是啊!嚴大人徐大人,咱們同朝為官多年,不應該為這件事而傷了和氣,大家都不要再爭執了。”顧汝之此刻也上前開始勸解起來,他不過是翰林院的大學士,對於朝堂裡面的鬥爭可是很少過問的,不過他還是知道,這個嚴嵩卻是個好爭鬥的主。
“哼!我們走!”
嚴嵩碰了一鼻子灰,撇過頭去,不理徐階陸炳顧汝之等人,揚手一揮,悻悻地就此離去。
嚴世蕃不語,亦是猛一甩頭,給嚴皓打了一個眼色,然後便跟在嚴嵩後面離開了宴席。
見那幫突然殺出的刺客已經全數死光,那些官宦子弟哪裡還有繼續留下來的意思,紛紛也都對徐階做了一個道別的手勢,然後逐個離開了徐府。
嚴皓臨走時,不忘再次看向了正堯,努力的擠出幾絲憤怒之色,似乎對方才正堯用詩來否定他令他很生氣,新仇舊恨加起來,正堯日後的日子,恐怕難得清靜了。
原本熱熱鬧鬧的詩酒宴會,卻因突然殺出一幫來歷不明的人搞的半途中斷,還死了一大幫人在席間,委實的讓徐階一陣頭痛。他也相信,這個嚴嵩一定會在嘉靖皇帝面前進饞,不定還會因此彈劾自己。真的是黴從天降,法阻擋。
宴會也沒了,正堯等人自然不可能久留,於是也準備上前徐階陸炳等人道別。
“正堯啊!徐叔叔可是有些對不住了,本想讓你來參加這個宴會,卻不想引來一場廝殺,還好你的朋友沒有受到損傷,否則徐叔叔可就罪過了!”
眼見張誠一幫人走了上來,徐階便苦口婆心的看著正堯了一句,心中還真的是十分的愧疚。
正堯見狀,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笑了笑道:“徐叔叔毋須自責,此乃意外之事,怪不得他人。我看接下來你們有的忙了,正堯也不想多做打擾,就此作別吧。如果日後徐叔叔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正堯自當義不容辭,立馬就到!”
“好!就憑正堯這句話,徐叔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