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獄卒也好,官差捕快也好,都再次回到了平rì裡的正常生活之中。而為了應王永的要求,金家也只好乖乖的將之前從監獄裡面調出來的犯人給還回了縣衙大牢,暫時充當失蹤的那一幫犯人,只為應付接下來欽差大臣可能進行的查訪。
金家也很奈,只怪他礦場之中大多數都是縣衙大牢裡面的犯人,如果這件事擺不平,一旦欽差大臣查出來,那金家可以面臨抄家的厄運。要知道,犯人即便要出獄勞作,也是有規定地點,有規定的人負責的,金家這麼做肯定是亂了章法的。
如果王永來一個一拍兩散,那麼到時候,誰都沒有好果子吃。金家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外加氣,這種損人又害己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因為金家終究還是一切以利益為先的家族。
兩rì後很快便到,而這個時候,藍田縣東城門口到場的街道兩旁已然圍滿來了人群,四處披紅掛綠,笑語連連,比肩繼踵的人群個個呼聲震天,只為迎接第一次到藍田縣來的欽差大臣。
不多時,一大隊人馬浩浩蕩蕩的便出現在了城門口,隨即一身穿紅裝,頭戴頂戴花翎,氣宇軒昂,神采奕奕,年約二十的青年緩緩地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其身後還跟著一大批中年甚至是老年人,而這些人個個都是身穿官服,且品級都不低。
沒錯,那一身紅裝,頭髮飄然的男子正是嘉靖特封的欽差大臣柳彥。
在西安府的幾rì裡面,柳彥與陝西布政使司甄國昌,陝西織染使司於但等人“交流”了許多,也瞭解了一些當地的“人情風貌”,對於這裡的一些“為官之道”他更是有了深深的體會。不過柳彥卻是一副樂得其所的樣子,彷彿已經與這一幫官員打成了一片。
“下官藍田縣縣令王永攜同藍田縣所有官員以及百姓恭迎欽差大臣柳大人蒞臨!柳大人蒞臨藍田縣,直讓我藍田縣蓬蓽生輝啊!”王永見柳彥緩緩走來,立馬便跪倒在地,大聲朗道。
也不知是不是真有他的那樣誇張,蓬蓽生輝,不過柳彥的到來倒是讓藍田縣一下子活躍了不少,一點也沒有地震過的跡象。要知道,之前柳彥在西安府的時候,也是受到如此的歡迎,但是看著周圍那些殘瓦碎牆,終究還是有那麼一絲破敗的跡象。
“起來吧起來吧!”柳彥笑著走上前去,一把拖起王永,隨即又道:“我王大人啊!你可是把這個藍田縣給治理的井井有條啊!看藍田縣如此的富庶,相信皇上知道之後,也會對你大加讚賞!哈哈哈。”
柳彥擺出一副老練的姿態,就如同一個在官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官員一樣,單從外貿形態來看,很難想象他其實只是一個二十歲還不到的年輕人。
王永一聽心中頓時竊喜,隨即道:“一切都託大人的鴻福!這一切還得靠大人rì後多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到時候提攜之恩,王永自當湧泉相報!”
“王大人,你這的是什麼話!柳大人用人唯才,提攜你那也是因為你有才,有才懂不?柳大人又怎麼會去貪圖你的回報呢?”甄國昌一本正經的道。
而甄國昌在話的時候,卻是有意意的將“才”字的很重,似乎話外有音。卻見王永聽完甄國昌所的話之後,彷彿頓然開朗一樣,眼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異樣光芒。
隨即王永站直身子,對著柳彥道:“柳大人,下官已經在風月樓擺好了酒宴為您和諸位大人接風洗塵,還請大人移步到風月樓!”
“哦?又是吃喝?”柳彥忽然撇嘴,眼神中一陣詫異之sè,似乎對此不是很滿意。
聽到柳彥這般語氣,王永心中頓時忐忑起來:怎麼回事?莫不成這個欽差大臣是一個節儉的清官?難道自己收到的資訊有誤?如果是這樣,那自己在風月樓所擺的酒宴豈不是成了官員**的典型?那……
想到這裡,王永的心跳已經噗通噗通跳到一百三,若是有心臟病,恐怕已經直接當場斃命。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與欽差大臣打交道,好的話,rì後定然會平步青雲,不好的話,或許就此掛掉。
“這……”王永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柳彥,於是不由地把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甄國昌與於但二人。
卻見甄國昌與於但二人也不禁開始有些哆嗦:難不成這個欽差大臣此刻轉xìng了?
如此,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紛紛對此不解,對此擔憂。
就在這時,卻見柳彥突然淡淡一笑,道:“身體乃人之根本,吃飯當然是最重要的啦!王大人,那風月樓在哪裡,趕緊帶路啊!”
約莫過了有兩秒鐘,三人這才反應過來,隨即王永才屁顛屁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