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先用銀針把他的筋脈暫時封住,待會兒我便回蜀州會館拿工具,需要做深一步的檢查。”
正堯點點頭,然後立即起身,抱起周冰,往韓府大院裡面跑去。這件事事態有點嚴重,必須讓韓國仁知道才行。
袁海雲緊跟在正堯後面,一路叫喊,一路奔跑,不多時便來到了韓府大廳,而韓國仁以及寧安等人也都紛紛趕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了?”朱祿穎疑惑的看了看正堯,又看了看正堯懷中的周冰,不解的問道。
然而平時話最多,嘰嘰喳喳個不停的寧安此刻卻變得異常的安靜,似乎她知道了些什麼一樣,然後鎮定的看著袁海雲道:“袁公子,周公子他怎樣了?不會有什麼大礙吧。”
直覺訴寧安,周冰現在的狀況很有與他們將要查的事情有關聯,畢竟周冰很有可能就是韓府家業的繼承人,而且今天的這件事又在韓府裡面發生了。
“現在情況有些不明,剛才我為周兄進行了簡單的號脈檢查,發現他的脈象有些紊亂,但是又不像是中毒的徵兆,具體詳情,待我回蜀州會館把藥箱工具拿來,作進一步的檢查才能有結果。”袁海雲一五一十的道。
袁海雲可是號稱妙手醫仙的大夫,他的話自然很有具有權威的。然而對於他來第一次檢查都不能檢查出什麼,這不得不令眾人對周冰的狀況有些擔憂堪虞。
“那好,有勞袁公子速去速回,韓某在此拜謝了!”
韓國仁焦急的著,整個人就差跪在袁海雲面前。
“韓叔叔不必如此,身為醫者,自然要救死扶傷,諸位在此等候,在下很快便回。”完,袁海雲立即做了一個辭狀,然後轉身出門,往蜀州會館而去。
正堯立即將周冰報到了內屋的床上,然後示意旁人準備水和毛巾,完後一眾人則是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焦慮不安。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攜著一個木箱子的袁海雲再次出現在了韓府,而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張誠和柳彥。
“閒話少,趕快救人。”
正堯立即走到袁海雲面前,認真的道。
袁海雲點點頭,然後徑直往床頭走去。柳彥和張誠兩人都會意的給正堯點點頭,同時也向寧安等人打了一個眼色,示意打招呼。
“想不到三弟在韓府竟然會遇到這等事情,我們之前還以為三弟在這裡逍遙快活把蜀州會館給忘了呢。”柳彥半開玩笑的著,一旁的張誠也是訕訕的一笑。
“唉,此事來話長,一言難盡啊。”
正堯可不是張誠柳彥想的那般過的輕鬆愜意,自從來到韓府之後,正堯可就沒有消停過,首先遇到韓國仁大吐了一番苦水,明意圖;然後又到韓琛的玉器行與韓琛交談,探聽口風;接著又到韓記銀號與嚴皓髮生衝突,鬧到京師提刑案查使衙門中去;在東苑與寧那墜湖,最後又發現周冰在房間中昏迷。這一切的一切聽起來確實有些匪夷所思,這才短短一日,竟然就發生如此多的事情,連見慣大場面的柳彥和張誠兩人也都不由暗暗咋舌。
袁海雲在床頭耐心的施針,正堯在一旁一一的對柳彥和張誠講訴這一日所發生的事情,大約持續了一刻鐘,袁海雲這才收回工具,檢查完畢,不過袁海雲的臉上除了微微有些疲倦之一外,還有了一絲犯難之色。
正堯和一旁的韓國仁眾人見狀,臉上都出現凝重的愁容。正堯立即走了過去,定了定神,對著袁海雲輕聲道:“怎樣?到底周兄是什麼症狀,有生命危險?”
袁海雲往一旁走了兩步,旨在不想打擾到周冰休息。
“經我方才一番查驗,發現周兄全身並大礙,只在手臂上有幾絲抓傷的痕跡,這幾絲痕跡應該就是那頭白貓抓傷的。不過奇怪的是導致周兄昏迷的原因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哦?”眾人均是一驚。
袁海雲張望了一番,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周冰,繼續道:“我懷疑周兄之所以昏迷是因為沾染了曼陀羅毒。”
“色味曼陀羅?又是蒙古草原上特有的?”柳彥不僅皺了皺眉,撅著嘴道。
“《本草經》記載:‘曼陀羅花,又名風茄兒,山茄子。生北土,人家亦栽之。春生夏長,獨莖直上,高四五尺,生不旁引,綠莖碧葉,葉如茄葉。全身是毒,花子最強,嫩葉次之,幹葉最弱。’而據民間一些偏方記載,將花子搗碎研磨成粉狀,稍加稀釋,有麻痺功效。周兄所感染的應該就是這種毒,不過這中毒性絕非一般稀釋過後的,其感染途徑也非比尋常,若不進行仔細檢查,一般的大夫很難判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