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開始袁海雲就想將旁邊的毛巾塞進柳彥嘴裡,卻因半路殺出一個寧安來,讓他錯過了最佳時機,才導致了會如此的麻煩。
“啊——”
柳彥再次大叫,只見空氣中也隱隱散發出陣陣血腥味。
“快!”袁海雲大喝一聲,這時正是最好時機。
曦心領神會,飛身上前,巧妙的將毛巾塞了進去。
“我現在將水桶放上去,你去開啟塞子!”袁海雲一邊,一邊攪動旁邊的繩子,只見柳彥旁邊的一個水桶被緩緩拉了起來,最終停留在離柳彥頭部三寸以上的地方。同時曦也照著袁海雲的吩咐,將塞子開啟,一股水柱便從水桶邊沿流下來。
“好了!就這樣,如果他再發狂,就用銀針扎他的天池穴,他會出現片刻暈厥。只要他堅持七日,便可以大功成!”
“七日?那他吃什麼,喝什麼?”寧安疑惑的道,這樣一來,不定人沒治好,反而被餓死渴死了。
“放心,我這裡有幾味藥,定時給他服用,他自然不會覺得渴,不會餓!不過你們千萬不要擅自給他鬆綁,否則到時候只會前功盡棄的!”袁海雲嚴肅的道,足以看出其中的嚴重性!
“相信你!”寧安淡淡的道。
完,三人便都出了房門,隨手也將門給鎖上。
第十章 月下飲酒話故事
七日,聽盡了柳彥的嘶嚎狂嘯,見慣了柳彥的發狂發躁,即便寧安有千百個不忍,但是為了能夠使得柳彥早日康復,寧安也只能堅定信念對之不聞不問。
七日,長不長,短不短。袁海雲也算是絞盡腦汁儘量的幫柳彥減輕痛苦,終日守候在藥爐旁邊,或許曾經如此專注那也是十年前剛剛開始跟隨父親學醫的那會兒了吧。
七日,正堯與張誠時不時的會過來探訪他一番,瞭解一下近況,有這幾個知己好友,柳彥已然不枉此生了。
終於,熬過了七個日頭,柳彥徹底擺脫了神力丸的束縛,堂堂正正的做回了自己,所有人都不由地為之興奮了一把。
一日後的夜晚,月正柳梢頭,李府大宅。
“好了,如今已經解決一切問題,想要進京赴考,只是時日問題。不過最先要確立的還是參考名額。按照科舉考試的規定,只有鄉試中榜之後才能參加會試,最後再進行殿試,可是如今我們除了張誠外,其他人都沒有參加過鄉試,想要直接參加會試,肯定不行。”
正堯一語中的。雖然以柳彥的採,和自己的天賦,考一個舉人還是很容易的,只不過如果參加鄉試之後再會試,那只有再等三年。今年是嘉靖三十四年,再等三年就是要等到嘉靖三十七年,這個三年可不是那麼好等的。
“也沒有辦法了,如今只能這樣,不然的話……”柳彥本來才華出眾,又有功名在身,即刻便可以參加會試,但是隻因服用違禁藥物一事,結果舉人的稱號自然也被剝奪,所以一切都只有從頭再來。
“只不過什麼?柳公子你倒是啊!”寧安的樣子彷彿比正堯等人還要著急,似乎她才像是要去赴考一樣。
“過不了多久,靖王爺會在泯江河畔舉行一個三年一次的詩才大會,只要獲得王爺賞識的人,都可以被王爺保送去京城參加科舉考試。所以,如果想要儘快趕上考試,只有這條路可以選擇。”柳彥嚴肅的道,彷彿打定主意要參加此番的大會。
“靖王?明朝嘉靖年間什麼時候出了一個靖王了?難道是我的歷史沒有學好?”正堯有點納悶的思索著,在他的印象中,好像沒聽過嘉靖年間出過什麼了不起的靖王,難不成是自己的歷史不夠好的原因?於是正堯立即追問道,“靖王?誰給我這靖王到底是什麼來頭!”
“呆子就是呆子,連靖王都不知道,我看你還真是白活了!”寧安最拿手的就是向正堯潑冷水,似乎讓正堯吃癟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
“我來吧。”柳彥愜意的喝了一口茶,繼續道,“這靖王乃是先皇的最的一個弟弟,也是當今皇上的最的一個胞弟,叫朱厚偅,少時便武兼備,曾遊歷東洋,做過貿易,到過軍營,當過統領,且為人十分低調,知人善用,還在一次平亂之中立下了大功,備受皇上重用。最近十多年間,為朝廷招募了不少的賢才良將,這才讓嚴嵩不敢太過造次,使朝廷也暫時得以平衡。傳言先皇膝下子,本來打算將皇位傳給靖王的,可是當時群臣都反對,再加上靖王當時年幼,故而才沒能登上這皇位。不過這只是傳言,大家可不要到外處隨便,心引來殺身之禍。”
柳彥的很是詳細,當然道最後一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