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臉色都有些難看,尤其是錢罐,心想壞了。
雲初姑娘心裡還對那個鍾夜辰念念不忘嗎?當著他家少爺的面就這麼說,這不是故意傷他家少爺的心嗎?
可如今這種情勢,錢罐也不敢多嘴,鍾夜辰的面色不悅,但並沒有發作,繼續扶著雲初回了她的屋子。
“那個賀君然是誰啊?雲初咋還唸叨著他的名字呢?”潘美鳳不解的問錢罐。
錢罐搖搖頭,“您就別問了。”
還不知道待會兒他家少爺會不會發火呢,畢竟雲初是他掏心掏肺的想要娶的姑娘,可她的心裡卻對一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念念不忘。莫說是他們家心性高傲的小侯爺了,就是換做別的男人也受不了。
然而錢罐等待的鐘夜辰大發雷霆的情景並沒有發生,鍾夜辰把雲初扶到床上後,就吩咐錢罐去打些熱水來,瞧那樣子,他是想要親自照顧雲初,別的活兒錢罐會搶著幹,這件事兒他還是有眼力見的,瞧著他家少爺這樣,他多少有些替少爺打抱不平。
少爺對雲初姑娘這麼好,她心裡還裝著別的男人,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鍾夜辰心裡自然是介懷的,但他知道,他沒辦法,在雲初心裡那個人曾經佔據了她的全部,她的過去他不曾參與,甚至還扮演者討厭的角色,他沒辦法計較,他能做的只是在現在,在以後加倍的對雲初好,將那個男人的影子徹底的驅逐出去。
錢罐放下冷熱剛好的清水後就退了出去,鍾夜辰挽起袖子,親自去洗溼了毛巾,然後去給雲初擦臉,她的臉蛋因為醉酒而微紅,眼角還有一滴清淚,是在為那個不懂珍惜的賀君然而流的嗎?
鍾夜辰忍著無法壓抑的嫉妒,他承認,他嫉妒的發狂,簡直快要瘋掉了,可他什麼都不能做,除了默默地守候。
溼熱的毛巾在臉上擦過,很舒服,雲初咕噥了一聲,但她睡得並不踏實,此刻睜開剪水瞳眸,迷濛的看著鍾夜辰,“咦,怎麼是你?嘿嘿,你不是去成親了嗎?怎麼出現在我家了!”
鍾夜辰眉頭微皺,這丫頭是在說醉話嗎?虧的她還能認出自己來,這一點讓鍾葉辰的心情稍稍的好了一些。
“誰說我要成親了?我的新娘子還沒有答應嫁給我呢?”鍾夜辰像是哄小孩子一樣哄著雲初,雲初作勢要做起來,可她沒有什麼力氣,酒喝的太多,手腳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似的,所以她只能扶著鍾葉辰的肩膀,然後支撐著自己坐了起來。
鍾夜辰怕她不舒服,特意把被子拿過去,讓她靠著,雲初撇撇嘴,沒有拒絕,指著鍾夜辰的鼻子,這是清醒的雲初絕對不會做出來的舉動,鍾夜辰這輩子還沒被人指著鼻子過呢,不過因為是雲初,意味也有所不同。
“你……你說回來,讓我等你,然後你卻去成親,你說話太不算話了,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哼!”喝醉酒的雲初就是個嬌憨的小女孩,把委屈和壓在心底的事兒都透露了出來。
鍾夜辰看著她有些幽怨的眼神,心疼得不得了,不過他還是很開心的,原來他以為自己只是一廂情願,可聽見雲初如此的抱怨,說明她心底對自己跟顧盼兒要成親的事兒還是很介懷的。
某人壞心的不準備解釋,繼續不動聲色的從醉酒後傻乎乎的雲初那裡套話,“你老實跟我說,聽說我要成親了,你難不難受,恨不恨我?”
雲初先是搖頭,隨後又點頭,接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就蓄滿了淚水,快的讓鍾夜辰有些措手不及,只見雲初小嘴一撇,萬分的委屈,“大騙子,大騙子,我也不知道難不難受,反正這裡不舒服。”
雲初拉著鍾夜辰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力氣很大,不給鍾夜辰拒絕的機會,她就是要讓鍾夜辰知道,她心裡很不舒服,在聽到鍾夜辰跟顧盼兒要成親的訊息後,她的心就像被揉碎了一樣,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她也無法形容。
鍾夜辰的臉“騰”的就紅了,手下一片綿軟,那是女兒家的……他這樣算不算佔雲初的便宜,他想把手伸回來,可雲初皺眉,抓著他的手道:“別動,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就是這兒疼,鍾夜辰你個大騙子,我討厭你,討厭死你了,嗚嗚……”
“哦哦,好,我是大騙子,初兒不哭,我錯了,我這輩子不娶別人,只娶你!”鍾夜辰沒想到,讓雲初喝醉酒還能有這樣的意外收穫,早知道回來的就該把她灌醉,喝醉的雲初可比清醒的雲初可愛多了,不過只要是雲初,她什麼樣自己都喜歡。
鍾夜辰坐在床上,讓雲初靠在自己的懷裡,由著她把眼淚鼻涕都弄在自己的衣襟上,心裡卻美極了,完全忘記自己很愛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