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也罷,這老天要我死心,從此我還是安於陋室,別想什麼榮華富貴的美夢了,自己踏踏實實讀書考取功名吧,將來衣錦還鄉,坐著官轎來此,人家門子才肯給我開門呢。”
明明是茶館,這窮酸秀才話裡的酸溜溜的氣息足以把茶碗變成醋碗了,沈今竹覺得很好奇,這是家
裡那門子的親戚?從來沒聽說過有親戚在蜀地啊?為了看清這個所謂親戚的相貌,沈今竹還特地挪了一張桌子,用眼角的餘光掃視了一下此人,頓時嚇一跳——此人和二堂哥沈義然有五分的相似呢!
年紀好像和二哥差不多,面目算是俊秀,就是矮了些、酸了些、黑瘦一些。
沈今竹心裡頓時捲起了一陣風暴,大伯是抗擊倭寇時英勇殉國的,這個在朝廷邸報和封賞的聖旨上都寫的清清楚楚,那麼這個相貌和二哥有五成相似的人是打哪裡來的?以前聽家裡人說過,大房只有一個庶出的大姐姐,早就嫁人了,從來沒有庶出的哥哥啊?
或許是憑藉相貌有幾分相似,冒認親戚、上門訛詐的?沈今竹暗道。
這時那店小二被酸的捏著鼻子給秀才茶碗裡頭添了一道水,說道:“門子的話不是託詞,沈家這幾日確實沒有人,都跟著他家老太太去雞鳴寺上香祈福去了,我聽沈家採買的人說,他家老太太要把第三子出了沈家宗譜,寫在入贅的崔姓丈夫名下,重新開宗立派,讓丈夫也有個後。”
那酸秀才聽了,不屑的笑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