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賢君說道:“不走就綁了送走,不能慣著他們。”
李賢君因嫁妝被身為曹國公夫人的堂伯母貪墨了大半,早就對孃家死心了,無論李家人如何鬧騰,她都堅持原則,該給的一點不少,不該給的一個銅錢都不會給李家人。太夫人嘆道:“我這一去啊,也不知如何去見李家的列祖列宗們,李家從我哥哥那一輩起就開始敗家,連續三代人都不成樣子,早就蛀成了空殼,等著他們連世襲罔替的公爵都丟了,一點俸祿銀子都沒有,恐怕真的要上街要飯去。”
李賢君安慰道:“不至於如此,只是日子過的清苦一些罷了。老祖宗不要亂想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們如今是都是徐李氏,以後享用的是徐家的香火,孃家不爭氣,是男子們花天酒地,不思進取,難道是我們做女兒的過錯嗎?”
提起爛泥般的孃家,太夫人頭痛加劇了,唉聲嘆氣說道:“話雖如此,心中還是很不安,我命不久矣,最近時常夢見在曹國公府待字閨中時的情形,那時我父親任五軍都督府的大都督,李家和徐家是並肩而立的金陵豪門,我以曹國公府為榮,哪像現在啊,提到李家人就頭疼,李家弟子哪怕有一個能有本事撐起門戶的,都不會潦倒到如此地步。”
李賢君安慰道:“老祖宗愛惜身體,長命百歲,不要說這種喪氣話嘛。”
太夫人笑道:“我八十六歲了,已經活夠了,這輩子富貴榮華也享受夠了,該走啦。你是徐家的宗婦,將來是瞻園的女主人,重任在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