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眸光一寒!
“素菊!”
黛眉微蹙,仇婉若作勢嗔了素菊一眼,怪她多嘴。
“奴婢知錯!”微抬了下眸,素菊心不甘不情願的退至一邊。
“素菊,你將今日的事情經過,與朕講來。”將主僕二人唱的雙簧看在眼裡,赫連煦終是順了她們的意,繼續問下去。
平日也就罷了。
今日是阮寒兒入宮的第一日,有阮家在前,日後她的封位也必不會低。
如今端木暄即將臨盆,他不允許,在這段時間裡,後宮裡出現貴妃專橫的情形。
“請皇上為娘娘做主!”
噗通一聲!
素菊跪落在地:“今日自翌庭宮回返之時,娘娘本是走在阮側妃身後的,但後來不知為何,她卻一直等在煙華殿門前,待奴婢跟娘娘回返時,阮側妃竟趁著雪天路滑,故意伸腳絆了娘娘一腳!”
“皇上,嬪妾冤枉,事情不是這樣的!”
大呼冤枉,阮寒兒也跟著噗通一聲跪落在地:“方才,嬪妾是真的不小心……”
說著話,她竟也十分委屈的哭了起來。
見狀,赫連煦眉頭大皺!
雖然阮寒兒生的好看,哭的也不醜。
但他,最受不得女人哭!
方才仇婉若哭,他也就忍了,到底她的長相,像極了惜兒。
但此刻,阮寒兒一哭,赫連煦的心底,頓時煩躁起來。
恰在此事,榮昌自殿外進來。
見仇婉若梨花帶雨,阮寒兒嚶嚶哭訴,榮昌也不禁跟赫連煦一樣,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何事?”
眉心,皺的極緊,赫連煦冷冷問道。
榮昌恭身回道:“啟稟皇上,迎霜姑娘來了,道是皇后娘娘已然醒了。”
心下一喜,赫連煦緊皺的眉心舒展開來。
暗暗的鬆了口氣,他面色冷靜的對榮昌道:“告訴迎霜,朕知道了,讓她好生照顧皇后。”
“喏!”
輕輕點頭,榮昌退出殿外。
殿外,當榮昌將赫連煦的話,轉告迎霜之後,迎霜的眉頭,不禁輕皺:“皇上不回恩澤殿麼?”
面對迎霜的疑問,榮昌苦笑了下,嘆道:“仇側妃的臉傷了,似是跟阮側妃有關,此刻殿裡,兩位娘娘都在哭著,皇上只得先將這邊的事情處理了,方可回恩澤殿去。”
聞言,迎霜緊皺的眉頭,不僅未曾舒展,反倒越皺越緊。
此刻,她的心裡,忽然閃過一句話。
她覺得,這句話,來形容殿裡的兩位側妃娘娘最合適不過。
那便是——狗咬狗一嘴毛!
微微思量,迎霜對榮昌說道:“奴婢在此等著皇上。”
榮昌蹙眉:“皇上說了,讓你好生照顧皇后娘娘。”
迎霜輕輕一笑:“皇后娘娘在等著皇上回去呢!”
“呃……”
榮昌微微一怔,“你不早說!”
殿內,被阮寒兒哭的心煩意亂,赫連煦冷冷出聲:“好了,朕有說過你是故意的麼?”
哭聲,戛然而止。
阮寒兒雙眸含淚,貝齒緊咬紅唇。
自是一臉的委屈!
劍眉微攏,赫連煦在心中一嘆!
“今日之事,待到皇后身體好轉,朕將交由她來處置,你是不是冤枉的,到時去跟皇后解釋!”抬手,有些頭疼的揉捏著眉心,他對阮寒兒擺了擺手,道:“你先退下吧!”
聽他此言,阮寒兒不禁心下微涼!
“皇上不信寒兒麼?”
他,要將讓端木暄來處置她麼?
以她過去與端木暄之間的矛盾,此事若讓端木暄去處置,豈有護她之理?
輕輕的,望進阮寒兒水霧迷濛的大眼中,赫連煦輕道:“既是讓朕信你,你便該有信心將事情解釋清楚!國家政事已然讓朕焦頭爛額,這後宮之事,自然該皇后出面,此事朕意已決,你且先退下吧!”
此事,他當以可以當場處置了。
不過,仔細想來,他正好,可藉此事,讓端木暄在後宮立威。
赫連煦說話的語氣,雖然很輕,但聽在阮寒兒耳中,卻隆隆作響。
他,是她一直用生命愛著的男人。
沒道理嫁給他幾年,她仍舊不清楚他的為人。
此刻,他說出了朕意已決四個字,此事,便再無轉圜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