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灝凌有些貪婪的吸吮著她髮間的清香:“我想你了!”
其實,他是怕她會在他出行之時,恢復了記憶,然後忽然想要離開。
但是,有些事情,不一定你怕,便不會發生!
背脊之上,感覺到來自離灝凌雙手上的輕顫。
端木暄心下微涼!
紅唇,微微彎起,她輕笑著,伸出手來。
迫離灝凌還她自由!
眸華輕抬,灼灼其燃。
端木暄定定的凝望著離灝凌溫雅的俊顏,語氣蕭索的說道:“你的擔心,是對的,不用三年,現下的我,便已然決定,要回楚國去了。”
雖然,方才,離灝凌已然自迎霜口中,得知端木暄準備回楚國的訊息。
但此刻,親耳聽到她說要會楚國。
他的心,還是狠狠的抽痛了下。
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離灝凌籍此,來掩藏自己心底裡真正的情緒。
此刻,在他的臉上,神情平淡依舊。
唯有握著端木暄雙肩之手的輕顫,暴露了他的真正情緒。
沉寂半晌兒,離灝凌語氣清幽的道:“我會與皇兄自請,親自護送你會楚國!”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將她留下。
但,他比誰都清楚。
就算她留下了她的人,卻總也留不住她的心!
是以,既是如此。
能做的,便只有將她送回屬於她的那個地方。
送回到,赫連煦的身邊。
聞離灝凌此言,端木暄的唇邊,輕輕的,揚起一抹絕美的笑靨。
此刻,她明明可以感受到。
身前的這個男人,是多麼渴望她留下。
可他,卻不曾說出任何一句勉強她的話。
他該是知道的。
即便她留下了,卻也會終生掛念著自己的孩子。
他……對她的好,今生,她無以為報。
只盼他在以後的日子裡,能夠尋找到屬於他的那份幸福!
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
她輕揚著頭,迎視著離灝凌的視線,直到一切變得模糊不清,方都不曾將視線收回……
————
大楚,金鑾殿上。
榮昌剛剛稟報了,赫連煦的手中,緊握著邊關守將剛剛阮皓然命人快馬送到京城的急報。
如今,阮皓然駐守楚南!
而這,已然是他半月之間,收到的第十五封急報。
急報的內容,大概一致,皆都是簡明扼要的說明了南嶽囤積在楚國邊境的三十萬大軍的近況!
雖然,自他登上帝位,一直想要避免與領國的戰事,以達到休養生息的目的。
但,天不遂人願!
如今南嶽對大楚,可謂是虎視眈眈!
單就大楚目前的國力,根本不足以與南嶽相抗衡!
大殿內的氣氛,已然僵滯了許久。
半晌兒,見赫連煦已然沒有要出聲的意思,左相阮培忠出列。
微恭了恭身子,他朗聲說道:“皇上,依老臣拙見,此刻想要牽制南嶽,唯有離國與我大楚聯盟才可!”
唇角處,浮現一抹涼涼的哂笑。
赫連煦眸華低垂,睨著阮培忠道:“依著左相的意思,朕此刻……該怎麼做?”
他早已想到,如今大楚的生路,只有一條。
那便是,聯合離國,讓南嶽心生忌憚,不敢貿然遭次!
只是,若想要聯合離國,則必須要有個合適的理由。
至於這個理由,他想來想去,便唯有和親這一條路可走。
只是,他身為一國之君。
之餘和親之事,只能是由大臣提及。
而他,則絕不能由親口提及。
阮培忠何等精明。
赫連煦能想到的,此刻他自然也已然想到。
微微抬頭,阮培忠恭身回道:“依老臣之見,為今之計,和親是與離楚兩國聯盟的唯一的一條路!”
“是啊!左相說的極是!”
……
隨著阮培忠的提議,其他大臣紛紛附和。
見狀,赫連煦佯裝略作思忖。
片刻之後,他亦跟著點了點頭。
不過很快,便見他面色一肅,沉聲問道:“先皇只有長公主一人,如今她早已出閣,與朕同齡的皇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