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下桌子。
他們在安陽才剛歇了一日,皇上的追兵便又到了……
不得不說,長公主還真是手眼通天!
她雖遠離京城,居於安陽,但,對宮裡的事情,卻知之甚多。
此刻,她竟連皇上一共派出幾路追兵都打聽的一清二楚!
無奈,在聽了赫連煦帶來的訊息後,端木暄急忙起身,叫上迎霜一起簡單收拾了下,便又與他一起,從公主府的後門登上馬車,再次開始逃亡生活。
她們,走的很急。
急到,端木暄只能坐在馬車裡,望著身後,越來越遠的安陽城。
此行,赫連煦言明,不去邊關,他還有其他去處。
而早前,他已將那個地方透過飛鴿傳書告知榮昌!
是以,他們一行轉向西南方向,藉機和追兵將路線錯開。
在路上,如以往一般,仍是由赫連煦和迎霜交替駕車,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會在夜裡有選擇的在客棧投宿。
數日後,黃昏日落時。
經過一路顛簸,他們終於抵達目的地。
南陵城!
地處大楚西南端,毗鄰離國,是除京城外,兩國貿易往來的第二大城池。
這裡,也是赫連煦所說的最佳去處!
初時,端木暄以為,進入南陵城後,便會有人接應赫連煦。
但是不然!
出乎她的意料,赫連煦在此地並沒有認識的人,而是找了間比較偏僻的客棧住下。
一連幾日,赫連煦總是無視端木暄對他的冷淡,有事沒事找她鬥嘴。
每次,將端木暄氣極,他便鳴金收兵,回房間呼呼大睡,
除此之外,他不曾踏出客棧一步,彷彿早就將他的春秋大業,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六日。
直到第七日,晚膳以前,一隻潔白的飛鴿落入窗內……
桌上,迎霜剛剛擺上晚膳。
赫連煦,並未落座。
而是回房裡換了件淺色新衣。
見狀,凝睇著他好看的側臉,端木暄問:“你要去哪裡?”
“榮昌到了!”
難得的,赫連煦臉上露出一抹淺笑。
聞言,端木暄拿著筷子的手微頓!
榮昌,終於到了麼?
也就是說,他,這次,真的安全了。
似有似無的笑意爬上嘴角,看著他轉過身去,端木暄長長的嘆了口氣。
因她的嘆息聲,赫連煦腳步微頓。
微轉過身,他眉宇緊皺:“怎麼了?為何嘆氣?!”
“哪有?”迎著他的目光而揚起眉梢,端木暄有些敷衍的解釋道:“這幾日你不務正業,整日就知道吃睡,都快成豬了,眼見著這會兒終於恢復正常,我這哪裡是在嘆氣,根本是鬆了口氣。”
世上有句話,叫風水輪流轉!
這句話,如今用在赫連煦和端木暄的身上,再恰當不過。
以前,他總是對她冷言冷語,肆意嘲諷。
但,自逃亡之後,他們角色顛倒,那個肆意嘲諷,冷言冷語的人,換成了端木暄。
不過,自離開公主府後,赫連煦整個跟變了個人似的。
面對端木暄的冷言冷語,他不但不再動怒,反倒甘之如飴。
緊皺的眉宇漸漸舒緩,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