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師音道:“比較值得一提的倒是成都劉玄德,他以極弱地實力幾次三番死裡逃生。 東山再起。 目前正逐漸壯大,己使劉璋全體歸降。 其人有志、有謀、有膽、有望、有德。 唯獨少力。 ”
薜靈芸不平道:“他怎麼能算有德?火燒新野,使十幾萬百姓無家可歸;攜民渡江,又使百姓大部分死於路上……”
關師音道:“這你有所不知。 火燒新野,是一種作戰計謀,而劉玄德事先能把受影響的百姓全部帶走,這已經很仁慈了。 至於路上被追兵所殺,那是曹孟德所為,並不是劉玄德希望地,也不是他能阻止的。 作為劉玄德,他已經盡力了。 ”
薜靈芸道:“看來少俠一定早已見過劉玄德,被他一套說詞所矇蔽。 他既然有‘謀’,那些後果怎會事先預料不到?”
關師音道:“我是見過劉玄德多次,但處於慈航靜唸的立場,必須公正處事,不偏不倚。 ”
“是嗎?那你一定還有事情沒了解到。 聽說劉玄德作戰不利之時,多次拋棄妻兒不顧,任由敵方處置;此外他還有其他一些難以啟齒的事……至少站在女人的立場上,我不認為劉玄德是個好人。 ”
關師音沉吟道:“是嗎?有些事情我可能知之不詳。 但我聽說‘為天下者不顧家’,大漢的高祖皇帝,也曾棄老父和妻子於不顧,而且任由敵方將其架在油鍋上呢。 ”
薜靈芸笑道:“給我的感覺,少俠好像是在不遺餘力地為劉玄德辯護?對了,少俠姓關,與關雲長將軍如何稱呼?”
關師音道:“那是家父。 ”
薜靈芸恍然大悟道:“難怪……那我就不和少俠在這方面爭論了。 ”
關師音連忙誠懇地說道:“不,並非如此!我們一經加入慈航靜念派,便算是出家了。 只是因要入世,所以不作僧人打扮。 但是原有地塵緣一概了斷,既便家父,也不能再命我做任何事。 今日其實與二位談得十分投機。 我向二位保證,關於女俠今日的懷疑,我會重新核查,一經有所發現,定會重新修正慈航靜念派的看法。 ”
薜靈芸釋然道:“難得少俠那麼認真,如若是我。 也會有所偏袒的呢!只是我還有疑問。 少俠剛才分析說,長安楊錦川人望不夠,那為何成都劉玄德反而算是佔有人望地呢?”
關師音道:“劉玄德為漢室宗親,又能雄據一方土地,當今皇祚衰微,不少人以為漢室復興著落在他身上。 ”
薜靈芸不以為然道:“要這麼說來,當今皇上豈不是更有人望麼?為什麼……”曹節連忙向她使眼色。 打斷她的話低聲問道:“如果當今皇上已積畜足夠的力量,想要復興漢室。 少俠認為可有機會麼?”
關師音沉吟道:“可惜我與當今皇上無緣相見,不知他本人怎樣。 以行為觀之,今上懦弱,在於沒有實力。 如果真有人支援,那麼在當今曹承相百年之時,倒是一個機會:按律承相一職不可世襲,當此之時百官必有意見相左之處。 若趁時而制之,或有一線生機!”
曹節薜靈芸聞言盡皆動容。 曹節嘆道:“少俠真知灼見,令人刮目相看!慈航靜念派中之人,都如少俠一般聰慧麼?”
關師音道:“我派修行的法門,便是透過‘靜念’,而達到‘開啟大智慧之門’。 我派之中還有道行更為深厚之人。 不然,又怎能妄說‘輔助真命天子,迅速平定天下’呢?”
曹節起立。 為關師音滿上一杯酒道:“今日真是相見恨晚!來,我敬關少俠一杯!”
關師音一飲而盡道:“痛快!好久沒有如此傾談了。 ”
薜靈芸也是冰雪聰明之人,眼見今日關師音出盡了風頭,心中略有些不服,眼珠一轉便道:“關少俠可是該有大智慧之人?然而今番並不細問我二人出身來歷,便一起對飲。 豪爽固然有之,但假如酒中竟有蒙*汗*藥,豈不是再大地智慧,都要裁個跟頭麼?卻不知少俠向來都是這麼不小心的嗎?”
關師音看來還真有肚量,沒有在意薜靈芸話中的酸味,笑道:“我雖年輕,但觀人之術得過真傳。 憑二位女俠地氣質,怎會做出如此之事?再說,我派法門來自西方,而《黃帝內經》曾說:‘毒藥自西方來’。 可見我派對毒藥之類同時也有涉獵。 我可以說。 一般毒物我並不在乎。 不然,師門哪會放心讓我獨自一人四處遊走?”
薜靈芸奇道:“真的嗎?”
關師音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