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封地在嶺南的晉王妥帖些。
至於小小一個和親副使,無人放在眼中。皇帝想了會兒,也不願拂了即將遠嫁的女兒的意思,大手一揮就欽點了程讓,已然忘了兩月前還讓他多歇息,不用急著回羽林軍。
阿沅在府中聽說這道旨意時,跟程讓的小別扭立馬拋到一邊,收拾了一大包藥材就直奔將軍府。
程讓也是剛得知聖旨不久,雖然和原先的開戰設想有出入,不過穆國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就收復八郡,他心裡也是高興的。志在疆場並不是為了征戰,而是為了國家繁榮昌盛。
心情一好,在比武場上又與護衛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他直接在院子裡對著頭澆了一捧涼水,散散身上的熱氣。水流順著下巴流到脖子,再浸入衣襟,他索性扯開衣服,半裸著胸膛擦拭。反正院子裡沒人。
可他擦完前胸剛轉過身時,就發現一身杏黃衣裳的姑娘正站在院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阿沅眯了眯眼,將近兩月的受傷休養讓程讓白了不少,因此她一眼就看見了他胸膛上的十字刀疤,一橫一豎兩道淺淡的痕跡。除此之外,她視線沿著他肩膀到腰腹,隱晦地轉了一圈,各種小傷口盤旋其上,不過都落了痂,只留粉嫩的新肉。
這是一具富有力量感的身軀,多一分顯得壯碩,少一分則顯得瘦弱。
“咳咳,阿沅你怎麼來了?”程讓趕緊將衣服穿好,甚至欲蓋彌彰地把院子裡掛著的一件外袍也穿上了。
阿沅看他那一副防狼的樣子,心裡無語,到底誰才是流氓啊?
“給你帶點藥材。”她撇嘴,走過去將小包袱扔在石桌上,盯著他腿看了看,終於意識到,“你腿什麼時候好的?”
她一直以為他只能勉強走走而已,但看他這樣子,很明顯是打過架之後的狀態。說好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呢?
程讓一頓,一時有些心虛。自從上次左肩受傷,他無師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