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陣窒息。
活著真是太艱難了。
徐氏忍不住笑,點了點她額角,“阿讓送了這麼多東西來,我們家當然要回送一些,免得遭人口舌。你快去寫信吧,正好讓他別再送東西來了,這樣一直送來送去的,多麻煩。”
得了肯定的回答,阿沅答應下來,剛想回去時突然就想到了徐先生生病的事,忍不住道:“阿孃,徐先生病了好些天了都不見好,我們要不要為他請個大夫?都說醫者不自醫,也不知道他自己診斷的對不對。”
徐氏狐疑:“真病了?”
阿沅一聽這話不對,感覺阿孃態度很微妙啊,前幾天不還挺關心的嗎?
“徐先生好些天都沒出過房間了。”言下之意——應該不是假的吧。
徐氏皺眉,心裡斟酌了下,到底對這遠房表弟還是關心的,“那我待會去看看他,你先回房吧。”
徐氏去看了徐先生的第二日,阿沅就聽說徐先生病好了,並且還讓小藥童來傳話,讓她去杏林院背書。
阿沅:……求您再多病兩天吧!
小藥童給了她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一進杏林院,阿沅趕緊叫人:“表舅您身體好啦?”
徐飛舟冷眼斜她,“叫先生。”
“先生。”阿沅不理會他的冷臉,殷勤地過去倒茶,“您身體剛好,可不能喝涼茶。”
徐飛舟冷嗤一聲,喝了她端過來的茶,勉強放緩語氣道:“你最近是不是鬆懈了?”都閒得在徐氏面前說他閒話了。
阿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背上了一口巨鍋,老實道:“沒有啊,我每天都有背書,我這就背給您聽。”
幸好她說的是真的,徐先生指定的內容全背出來了,還流暢得很。徐飛舟的面色總算好看了些,意有所指道:“沒事就多看看書,少跟你阿孃說些有的沒的。”
阿沅茫然,她和阿孃說什麼了?她不就說了先生病了,讓阿孃請個大夫回來嗎?
先生這是諱疾忌醫還是同行相輕?
似乎嫌自己講得不夠明白,徐飛舟又補充道:“我跟你木先生就是舊友,你讓你阿孃別老操心我人生大事了。”
阿沅敢對天發誓,除了和程讓七夕那次碰到徐先生和木先生一處泛舟時說了兩句外,她沒和任何人說過這事!
她本該趕緊自證清白,但此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