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玉冠挽住垂在腦後。
整個人顯得乾淨利落又英氣十足,只從裝扮上來看,像是一個征戰沙場的女將軍。不過目光仍舊澄澈,顯然沒有受過血的浸染,乾淨得有幾分無辜。
這樣一雙眼睛不應該目睹戰場的殘忍。留夷在她身後垂下眼皮,眸中似有不忍。
“走吧。”阿沅對著鏡子照了照,她平日裡在府中一向懶得上妝,這會倒也方便,只用帕子略擦了擦臉上沾到的灰塵,便素面朝天往外走去。
“世子久等。”
穆高澤抬起頭的一瞬間眼中閃過驚豔,眨了下眼睛才掩過去,面色如常道:“夫人這是要騎馬?”
“騎馬快些,世子若要坐馬車也使得。”阿沅淡淡道,率先走在前面。
穆高澤冷嗤,真以為他只是個酒囊飯袋?
出了府門,長風已將嘶雨牽到門外,阿沅接過他遞上來的馬鞭,一腳踏上馬鐙,稍用力整個人便動作利落地翻上了馬背。
穆高澤在她後面也不甘示弱地躍上馬背,還笑道:“夫人騎術如何?”
聽話裡意思竟是想與她比上一比,阿沅回頭看了看他身下的黑馬,淡淡道:“不及世子。”那明顯是一匹戰馬,她的是小母馬,穆世子也好意思提。
在阿沅這兒碰了好幾次軟刺,穆高澤終於識相地閉上嘴,一路無話到了城樓前。
據前方的斥候傳來線報,蠻族軍隊最遲明日便會出現在城門外。阿沅並不擔心興陽城的安危,畢竟城內外留了幾萬兵馬,蠻族人數再多,也不可能一次就派出幾萬人來攻城。而且定陽王世子還在這兒,她就不信定陽王會袖手旁觀。
她餘光瞥了眼旁邊正在發表講話的穆世子,這般看起來倒是有了個城主的樣子。
“夫人要講兩句麼?”穆高澤說完話轉頭微笑,站在高處訓話的感覺讓人上癮,看城樓下排布整齊的方隊士兵,彷彿他已經君臨天下。
阿沅搖搖頭,她站在這兒就是最強的定心劑,說了話倒沒這般有用了。她回身示意李副將上前訓話,如今軍隊裡最高的將領是李副將,沒有誰比他更能鼓動將士們計程車氣。
她退到旁邊找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