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能助,朝他軟軟一笑。
美人計!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說了出口:“岳父岳母,小婿今日有事想要請你們成全。”
這話說的謙恭,但又有點不對勁。阿沅歪頭思索,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卻聽林尚一拍桌子,怒聲道:“你這個臭小子莫不是要抬小妾進門?”
哦,原來是這裡不對勁,成全這個詞用錯了。
阿沅弄明白了,低頭繼續吃瓜。
程讓一臉懵然,趕緊一口氣全說出來:“岳父您誤會了!我是想讓您成全我要帶阿沅去朔州之事!”
涼亭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林潮給了他一個“很有勇氣”的眼神,這可是在活生生挖他阿父的心頭肉啊。
阿沅見勢不好,瓜都不吃了,悄悄拉了拉阿孃的袖子。徐氏穩坐如山,慢悠悠地執起茶杯,喝了口茶。
林尚愣了好一會兒,看看自己夫人,沒得到回應,硬氣道:“你想得美!”
第93章
行程去朔州,囂張王世子。
“你不要再亂動了。”嬌軟的女聲輕叱,“我輕一些,你說你是不是傻?不知道躲一躲?”
阿沅手裡拿著棉花葯酒,輕輕給程讓額角上的傷口塗藥,傷口沒見血,只是紅腫了好大一塊,看著挺嚇人。但對程讓來說這還是小意思,長年刀口舔血的人只覺得岳父今日還是手下留情了。
他輕笑一聲:“我要是躲了,岳父可能就打得更狠了。”
阿沅輕嗔:“你沒看我阿兄早躲到一邊去了,就你還傻乎乎站那兒,白白挨這一下。”
其實這傷口也是意外,岳父當時氣得很,隨手拿了茶杯要砸他,但理智尚在,知道不能真將他打傷了,便往他旁邊地上砸,可惜準頭不好,他眼看著那茶杯往阿沅身上飛去,來不及多思考便撲上去擋住了。
若他沒擋那一下,茶杯也頂多擦過阿沅的頭頂,他這一擋,倒是把自己給弄傷了。
不過也算是因禍得福,因差點砸到自己女兒,又真把女婿砸傷了,林尚被徐氏狠狠一瞪,高漲的怒火瞬間便被壓了下去,哼唧好久也沒好意思再說什麼。
阿沅去朔州之事就這樣過了明面,沒意外的話算是板上釘釘了。說到底他們是夫妻,去留意向還是得看他們自己。
徐氏深知男人喜新厭舊的心思,又聽說程讓的發小江三郎和他在一處,心裡斟酌再三,覺得阿沅還是跟著過去好一些。畢竟女兒已經嫁為人婦,不可能永遠待在父母的羽翼之下,她會和夫君相持相守一輩子,而父母會老去,會離開。
林尚氣了兩日,發現夫人早已倒戈,自己也左右不了女兒的決定,差點當場淚崩,只能氣哼哼道:“要是程家那小子對你不好,你儘管回來,阿父養你!”
阿沅趕忙順著他的意思點頭,至此,去朔州的行程日期也差不多定下來了。
從京城到朔州之間還要穿過同州,路途很遠,程讓回來時日夜兼程,騎馬趕了差不多大半個月才到京城。這次回去要帶上阿沅,不能像之前一般趕路,因此要早些啟程。
阿沅覺得自己挺好養活的,她深知行軍艱苦,對行路條件並不怎麼挑剔。而且她覺得自己坐馬車的待遇算是極好的了,將士們還要頂著炎炎烈日行軍。
她的夫君以身作則,身披鎧甲騎馬在隊伍正前方,堅毅的背影看著就讓人覺得心中踏實,好像只要有他在,所有的難題都會迎刃而解,那些虛妄的未來都會變成現實。
斷斷續續行了一個月,終於到了朔州北部地界,也是程讓軍隊駐紮的地方。
自踏入這裡後,阿沅覺得氣溫明顯下降,天空澄淨,陽光明媚,清風拂過帶著秋日特有的涼爽。城外是大片大片的草地,憑欄遠眺,遠處是巍峨的雪山,山尖的潔白在陽光下閃耀著刺目的光彩。
這是和她想像中完全不同的一個世界,她以為這兒會是黃沙遍地,人煙稀少。但城外草地上顯示著勃勃的生機,馬兒在肆意狂奔,牛羊在安靜吃草。城中也十分熱鬧,街上車水馬龍,叫賣聲不斷。
程讓牽著她的手在街上慢慢走著,初時她還有些不習慣,但走著就發現街上像他們這樣牽手慢行的人並不在少數,青年男女還會親密地當街咬耳朵,旁邊人也像是習以為常的樣子。
“這裡冬日比較冷,你帶的禦寒衣物怕是不夠,我們去買些皮毛。”程讓領著她左拐右拐,到了一家店面前,指給她看,“這家賣的皮毛品質較佳,我們先進去看看。”
阿沅從前過冬只穿厚一些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