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人生像一齣戲劇,那這一切就好像開篇出現的人物在結尾處全部上了舞臺。換句話說,這樣差不多就預示著這出戏劇演到了尾聲。
她的人生要結束了嗎?
留夷看她一直沒說話,神情帶著不安,有些擔心:“姑娘?您沒事吧?”
阿沅回過神來,輕輕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有些感慨,何先生居然去了朔州,還真是挺巧的。”
“巧也不巧,聽說朔州產奇藥,何家是做藥材生意的,去那兒也不奇怪。”
阿沅倒真不知道何家做的是藥材生意,聞言略有驚訝,面上恍然道:“難怪如此。”每一個人去西北都有充足的理由能夠解釋,可她偏偏解釋不了心裡那股異樣。
希望是她想多了吧。
送留夷到了房間,又囑咐了兩句,她心事重重地往回走。走到半路,就心不在焉地撞上了人。
程讓揉揉她撞紅的額頭,輕輕吹了口氣,看她面上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輕嘆著摸摸她的頭髮:“怎麼了?留夷與你說什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
阿沅回神,就像渾身卸了力氣,整個人往他懷裡一倒,賴著不起來:“唔感覺生活裡的巧合太多了,讓我很難受。”
程讓淡笑,將人再往自己懷裡壓了壓,就這麼抱著她說話:“難受的話可以和我說一說,不要憋在心裡,或許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
阿沅從他懷裡抬頭,嫌棄地皺了皺鼻子:“算了吧,我昨日還叫你給我出主意,你就光看熱鬧了,我現在都不敢見我阿兄。”
程讓無話可說,他是恨不得能看見林渡遠的笑話,可這話不能對阿沅說。他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江三剛剛跟我打聽你的女護衛。”
阿沅立馬警覺起來,從他懷裡脫身出來:“他打聽什麼?莫不是瞧上了留夷姐姐的美貌?”絕對不行,江見杞那個花心大蘿蔔,整天就知道喝花酒!
程讓狐疑,這種護衛出身,最重要的便是其貌不揚,免得引人注意。在他看來,這個名叫留夷的女護衛還是很符合這一點的,五官偏硬朗,英氣十足,臉上永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