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主動帶小傢伙來給他請安了,都說,人至遲暮最孤獨,希望小傢伙能給他帶來一些慰藉和樂趣。
將手裡卷好的畫放進抽屜裡,太上皇笑著起身,朝思涵拍手:“來,皇爺爺抱。”
小傢伙也特別給面子,嘴裡咿咿呀呀,一雙小手臂撲騰著,要他抱。
絃音便給了他。
太上皇邊逗著小傢伙,邊走回到桌邊坐下,然後,將小傢伙放在自己的懷裡,一隻手臂穩穩地圈著她,騰出另一隻手抽開方才放畫的那個抽屜,自裡面拿出一隻木雕的小猴來,給到小傢伙手裡。
“皇爺爺生肖猴,小思涵也肖猴,皇爺爺整整比小思涵大了四輪,皇爺爺如今是老猴了,小思涵是小猴,這隻小小猴送給小思涵玩。”
小傢伙很開心,小手拿著那隻木猴,一下一下撲稜著,可小手實在大小,力氣也小,老是拿不住,一會兒掉,一會兒掉,太上皇就一直撿,一直撿。
爺孫二人樂此不疲。
絃音發現那隻木猴也是舊物,因為木色很陳舊了,而且猴背兩側手拿的地方都已經光得發亮,一看就知道是長期拿在手裡把玩的緣故。
所以,那是他小時候的玩具?
那個抽屜裡放的都是他小時候的東西?
那,方才那幅畫。。。。。。是蘭婕妤?
就在她兀自一人站在那裡七想八想的時候,太上皇抬眸示意她:“你先去忙你的,朕帶著小傢伙玩會兒,一會兒朕會送回思懿宮。”
“好!”絃音自是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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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音剛踏進龍吟宮,卞驚寒就朝她招手,“過來。”
見他手裡拿著一根繩子,絃音疑惑上前:“你不是在御書房跟百官們討論政務嗎?”
“都討論了兩個時辰了,已經討論完了,方案已經基本定下。”卞驚寒伸手,將她拉到自己面前。
“哦。”絃音點頭。
這段時間,他也是忙得很,上朝、批奏摺、立新政、改革賦稅,今日跟這幾個大臣商討這個,明日跟那個臣子商量那個,不時還去凌波宮找太上皇探討,白日就很難見到人。
見卞驚寒將手裡的繩子朝她身上套,絃音甚是莫名:“做什麼?”
“抱緊我!”卞驚寒示意她。
絃音就更加一頭霧水了,不過,還是依言張開雙臂,將他的腰身抱住。
他又將繩子朝自己身上纏。
絃音汗。
“你這是要將我們兩人捆在一起嗎?”
“是啊。”
“捆在一起做什麼?你不至於那麼無聊捆著玩吧?”
“當然不是,”將他們兩人面對面牢牢捆綁在一起後,又打了個結實的結,卞驚寒叮囑她:“抱緊我,一直不要鬆手,聽到沒?”
“你到底要做什麼?”
卞驚寒側首,伸手拿起邊上桌案上的一張畫,和一個火摺子。
“你不是說,這幅畫是兩個人間相連的出入口嗎?以防你再穿回去,我現在將這幅畫燒了,可是,我又擔心,燒了會不會導致你再度穿回去了,畢竟這些都是未知的,會發生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所以,我就先將我們兩人綁在一起,這樣就算你穿了,也應該會帶我一起走,就像是你身上穿的衣服、戴的首飾一樣的道理,對吧?”
絃音:“。。。。。。”
心裡一陣大動,她輕咬了唇,眼角泛起一抹潮意。
“我開始燒了!抱緊我!”
卞驚寒吹著火摺子,將那幅畫點燃,火苗嗞嗞,很快燒了起來,他乾脆鬆了手,任其掉在地上去燒,他則是張開了雙臂,也將她抱緊。
一片火光之後,那幅畫便燃成了一堆灰燼。
見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卞驚寒開心捧起她的臉,對著她的額、鼻尖、臉頰、唇瓣一陣猛親,嘴裡還不停地說著:“太好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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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絃音睡得迷迷糊糊,又被男人探進寢衣裡不規矩的大手給弄醒。
她都已經習以為常了,老是她睡得正香,他忙完才上榻,然後,就非要將她弄醒要她。
也未睜眼,絃音蹙眉不滿地嘟囔:“每夜忙到那麼晚,你不累,我都替你累呢,就不能好好睡覺?”
男人就像沒聽到一般,大手越發囂張地在她身上四處點火,並將頭埋在她的頸項,輕輕咬上她的耳珠,“有好訊息告訴你。””
絃音本就已經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