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義似是這才明白過來。
連忙低頭瞅了瞅地上,又拿起手裡的紙包周遭底部都瞧了瞧,笑道:“紙包破了。”
說完,還將紙包朝她的方向亮了亮。
夜色有些暗,絃音並看不清楚,不過,這些不重要。
“所以呢?”
紙包破了那也是人為弄破的好嗎?
“所以,便宜這隻肥猴兒了,你可知道,我這辣魚仔有多難買,有錢都買不到,還是一朋友送我的,我都捨不得吃,沒想到讓這肥猴兒給享了口福。”
“別肥猴兒長、肥猴短的,它有名字!”絃音可不愛聽這樣叫姐姐了。
“什麼名字?”
“姐姐。”
“噗!”秦義當即噴了,“姐。。。。。。姐姐?”
“不行嗎?”
“行,行,當然行!”秦義還在笑,末了,朝她揚揚手裡的紙包:“話說,這辣魚仔真的特別特別好吃,堪稱人間極品,你要不要嚐嚐看?”
絃音想起了現代最愛吃的那種一小包一小包的辣小魚,暗暗嚥了一口口水,冷聲道:“不要,我還想活久一點。”
“你不會以為我在這辣魚仔裡放了什麼東西來釣你這隻肥猴兒。。。。。。姐姐吧?”
才反應過來嗎?
對,她就是這樣以為!
絃音沒做聲。
秦義遂一瘸一瘸朝她走過來,邊走,邊自紙包裡取了小魚送嘴裡,嚼巴嚼巴嚥下,大概太辣了,還一邊“嘶嘶”呼著氣,一邊拿手扇唇。
絃音又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秦義走至跟前:“現在能證明我的清白嗎?”
絃音沒做聲,凝眸望進他的眼睛,他卻正好垂下眸子看手裡的紙包,然後,朝她面前一遞:“所剩不多了,你試試看。”
紙包攤在面前,包裡的東西入眼,絃音聽到自己喉嚨裡一動。
本是想拒絕的,但是手卻有些不受控制地伸了出來。
捻起一條,緩緩送入口中,咀嚼。
“好吃嗎?”秦義問她。
一股她大愛的香辣盈上味蕾,她幾乎不假思索地點頭:“嗯。”
“那就再吃點。”
將紙包又遞到她面前,秦義看著她,看著她伸手,看著她貪心地一下子拿了兩條,兩條一起送入了口中,眸色轉深,他突然開口:“你到底是誰?”
絃音一震,愕然抬眸,抬眸的那一剎那,她看到他面色清冷,與平常的他判若兩人,可只是剎那,真的只是那麼一剎那,就見他眉眼一彎,笑道:“我問你可知道我到底是誰?”
那一剎那太快,絃音有些恍惚,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你是誰?”絃音還有些回不過神。
“我不姓易,我叫秦義,是午國被貶為庶人的八王爺,你就叫我八爺吧。”
絃音又怔了怔,勉強讓自己表現出了幾分震驚。
“八。。。。。。八爺。”
“嗯,還吃嗎?”秦義又將手裡的紙包遞到絃音面前,絃音自是又不客氣地拿了兩條,秦義卻是驀地將紙包整個都塞到了她的手裡。
“算了,既然你愛吃就都給你吧,我還是少吃為好,綿綿從不食辣,若是看到我吃,指不定要不高興。”
絃音呼吸一滯。
綿綿從不食辣?
她這幅身子從不食辣嗎?
正有些錯愕間,驀地聽到一道低沉的男聲自不遠處響起。
“聶絃音,你怎麼看猴子的?你那猴子將路邊的盆栽都弄倒了你也不管嗎?”
絃音跟秦義皆是一怔,循聲望去,就看到不遠處的花徑上,卞驚寒煢煢而立,一襲黑袍,讓他幾乎隱沒在這黑夜裡,好在月光迎臉,能依稀看到他的臉色,很、不、善。
絃音心口一跳,轉眸去尋姐姐。
見姐姐不知幾時已經跑到了另一條路上,路邊的大盆栽真有一盆橫倒於地。
艾瑪,她連忙跑了過去。
這廂,秦義也不以為意,挑挑眉,跟卞驚寒打招呼:“王爺。”
卞驚寒也情緒不明地朝他略略頷了頷首:“八爺自己也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做什麼不在房間休息,這樣對恢復很不利。”
“沒事,我要多鍛鍊早恢復,總不能真的在王爺府上叨擾個一百天吧?”
這頭,絃音打算將倒掉的盆栽扶起來,可手被佔了。
準備將紙包攏進袖中,想起紙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