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神醫在我手上寫吧,我幫神醫傳達。”
絃音怔了怔,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這是擔心她在卞驚寒手心寫字呢。
這個女人還真多慮了,這種時候,唯恐卞驚寒識出自己,她是避之不及呢,怎會主動跑去他手心寫字?
她不過是走向門口,想出門找個沙子地寫而已,可能卞驚寒正站在對門的位置,她誤會了吧?
也不知自己怎麼想的,突然就起了一分戲謔之心。
她微微一笑,如李襄韻所願地握起她的手。
卻是一筆一劃寫道:“姑娘眼睛看不見,讓姑娘傳達,很是不便。”
“沒關係,我會武功,雖然失明,卻並未有多少影響,能為神醫效勞也是我的榮幸。”李襄韻回得也快。
如此盛情,還真是難卻呢。
好吧。
絃音看了一眼卞驚寒,在李襄韻手上再次寫道:“請問這位公子身上的裂遲之毒真正是何人解的呢?姑娘可有藥方否?若有藥方能否借我一看,這些年我一直在研究此毒的解藥,都只差一步功虧一簣。”
絃音寫完,李襄韻的臉色就白了。
而這時,卞驚寒也開了口,“神醫說什麼?”
李襄韻有些慌亂,不知該如何回答,不知該如何回答卞驚寒,也不知道如何將自己的意思傳達給面前的女孩,她想求她,求她先幫她圓謊,這些話私下裡再說。
可卞驚寒在等著她,所有人在看著她,她無法跟神醫打商量,不做聲又不可能,方才可是她自己說的,自己會武功,自己很樂意效勞的。
“神醫說。。。。。。公子客氣了。”
略一沉吟,她如是出口,與此同時,重重握了一下弦音的手。
她想過了,這個女人這個時候跟她說這個,無非就是在跟她提條件,意思就是,若要她幫忙圓謊,就得給她看裂遲解藥的配方。
雖然她沒有,但是,先穩住再說,她握一下她手的意思就是告訴她,可以,可以給配方給她看。
李襄韻的暗示絃音又豈會不懂?她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般能騙敢騙!她哪裡來的配方?
略略一挑眉尖,絃音將手自李襄韻掌心抽出來,故意朝卞驚寒搖搖頭,表示不對,李襄韻說的不對,然後,舉步走向管深,朝管深伸出手。
管深心跳踉蹌,又激動又莫名:“神醫這是。。。。。。”
絃音乾脆直接握起他的手。
剛準備攤開來寫,就聽到卞驚寒微涼的聲音傳過來:“神醫雖返老還童,卻終是男女有別,外面有沙地,神醫不如去外面沙地上寫,如此一來,大家都能看,無需任何人傳達,豈不更好!”
2 第405章 來得正好(2末)
管深聞言,眼簾一顫,趕緊將手抽了回去。
絃音也不好光天化日之下,強人所難,上次,她身為呂言意的時候,那身肉色衣服已經將他嚇出了心裡陰影,不能再作孽喲喂。
遂依照卞驚寒所言出了門。
李襄韻面薄如紙,走在最後面,心下忐忑不安。
走到院子裡,絃音拾起一根小木棍,躬身在院中的沙地上寫了起來。
李襄韻眼睛看不到,只聽到木棍在地上一聲一聲劃過的聲音,心裡急死,強自讓自己面色如常,忍了又忍,終是忍不住,問身側管深:“神醫寫了什麼?寫了什麼話?”
管深猶豫了一下,見卞驚寒長身玉立在那裡,目光只落在神醫的身上,並無任何反應,他才小聲將地上的字,一字一字念出來。
“大概是姑娘的眼睛看不到,所以沒有明白我寫的話,我寫的並非‘公子客氣了’!”
李襄韻呼吸一滯。
那廂卞驚寒已開口:“那神醫實際寫的是什麼呢?”
絃音便用鞋子將寫的字抹掉。
再寫:“我問,我幾時救的公子?”
管深和薛富錯愕。
卞驚寒眼波微動。
李襄韻看不到,心裡就如同小貓在撓,又如同小鼓在搗,又是急,又是慌,只得再問管深:“神醫寫什麼?”
“神醫問,她幾時救的三爺?”
李襄韻腳下一軟。
所幸她是有武功之人,緊急穩住,才沒讓自己失態。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竟然不買賬!
就在她心下慌亂地想著該如何應對的時候,卞驚寒的聲音傳來:“神醫何出此言?”
這句話也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