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是他故意的,就說他平素都是一副禁慾冰山男的樣子,怎麼就齷齪到對一個孩子起了歹心?
絃音有些尷尬,原本煞白的小臉也因為窘迫浮上兩朵紅雲。
卞驚寒瞥了她一眼,低頭將鉤掛在腰間飾物上的布塊弄了下來。
絃音躺在那裡,看著那塊衣料飄落在自己旁邊的地上,準備伸手撿過來,可又想,撿過來也沒用,也遮不住後背。
怎麼辦?總不能一直賴在地上不起來吧?
“那個。。。。。。能不能麻煩王爺幫個忙?”
卞驚寒不冷不熱看向她,沒做聲。
絃音咬了咬唇,“就是。。。。。。煩請王爺吩咐管深管家,或者吩咐個下人去致遠院找上屋抽梯,或者笑裡藏刀,讓她給我送件衣服過來。。。。。。”
卞驚寒堪堪回頭,左右看了看,問:“管深和下人在哪裡?”
絃音:“。。。。。。”
平時不都是他喊一聲,管深或者就有下人前來嗎?雖然書房裡沒有人,聽雨軒外面肯定有人時刻候著等差遣的。
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不幫她!
算了,靠人不如靠己,撇撇嘴,她便扯開了嗓子大叫:“管家大人!管家大人!管家大人在嗎?管家大人———”
見她小臉憋得通紅,卯足了勁一聲叫得比一聲高,卞驚寒俊眉一蹙:“閉嘴!”
絃音噤了聲,躺在那裡委屈巴巴地瞅著他。
“你若是想讓他們進來看你這個樣子,儘管喊!”
絃音汗。
不過想想,她這個樣子似乎、的確、是有那麼一點。。。。。。
“那。。。。。。那怎麼辦?”
卞驚寒瞥了她一眼,大手開始解腰間錦帶。
絃音見狀,又是本能地臉色一變:“做。。。。。做什麼?”
“你以為本王要做什麼!”卞驚寒黑臉反問,明顯表現出了不悅。
“本王不過是覺得,畢竟是本王的腰飾勾住了你的衣服,所以,外袍給你。”
絃音暈死。
好吧,她又小人之心了。
再度鬧了個兩頰發熱,正準備說聲不好意思,門口忽然有兩人一前一後急急進來。
前面的是管深,一臉急色,想來是聽到了她的喊叫,後面是彩珠,手裡端著托盤,托盤裡是茶盞。
兩人一進門,齊齊停住了腳,愣住。
不,應該說被書房裡的情景嚇住了,一人躺在地上,小臉沱紅,一人站於邊上,正寬衣解帶。
這。。。。。。
更讓他們傻眼的是,只一瞬,他們甚至還沒看清地上那丫頭身上衣服的情況,他們的王爺就脫了外袍一拋,墨黑的華袍鼓風展開,在空中跌宕落下,委於那丫頭的身上,將其蓋得嚴嚴實實,只露了個小腦袋。
這。。。。。。
兩人完全回不過神來。
絃音也是汗了汗,想著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就已看到身著黑色中衣的卞驚寒舉步朝門口走。
“有事嗎?”經過管深和彩珠身邊時,淡聲問了句,腳步未停,徑直下樓。
正文 第067章 可是前所未有
管深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緊步跟了上去。
而彩珠卻是未動,盯著地上的絃音,一瞬不瞬,眼睛都能騰出火來,就好似要將絃音身上燒個洞來才肯罷休一般。
直到管深回頭喚她,她才小臉繃得緊緊地轉身下樓。
心裡卻是越想越不服氣。
她不知道方才卞驚寒跟那死丫頭在做什麼,雖然兩人的樣子,很容易讓人往那方面去想,但是,她也深知卞驚寒的性子,涼薄冷情、生人勿近,何況那死丫頭小得連毛都沒長全,所以,應該是他們誤會了。
但是,有一點卻是肯定的。
卞驚寒竟然脫了自己的外袍蓋在那死丫頭身上,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她不明白那個黃毛丫頭有什麼好,竟然能在短短的時間內討得老將軍和卞驚寒的歡心。
老將軍是個老小孩、老頑童,她尚且還能理解,關鍵是卞驚寒啊,自她進入三王府以來,她就沒見過,有誰讓他這般破例過。
前面,管深跟上卞驚寒,“王爺,剛剛奴才經過鳶尾園,發現鳶尾花有些已經開了。”
卞驚寒腳步微微一頓,似是有些意外:“今年竟開得這麼早。”
“是啊,往年都是五月開,這才四月中,就已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