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以他作為信長妹婿的身份,說不定能夠取代佐久間信盛在畿內的地位吧,而統領南近江、大和、北河內、下和泉及紀伊諸**勢征服高野山,就是其中的關鍵步驟。
畢竟是足利家的人啊血統中就帶著對權利的渴求。這一點,在當初征討紀伊的時候,我就應該看出來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和足利義昭沒有什麼的區別,如果當初是由他繼任將軍,估計做法也和足利義昭差不多……忽然之間,我感到非常的無力,人的yù望,終究是無法控制的。
至於信長,只能說,他現在已經越來越肆意妄為,有時候已經很不理智了。
那麼我該怎麼辦?從家臣的義理來說,自然是要全力諫止才行;可是若我另有打算,放任不管卻是不錯的選擇。有句話怎麼說的?yù使其滅亡,先使其瘋狂……
離開岸和田城前往安土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而想到最後,結論卻是去年和天海的那番對話,以及當時的決定。如果說選擇挽救德川信康,是讓信長對家中的人寬厚一點;那麼這次諫阻信長的征伐,就是讓信長給沒有威脅的勢力和敵人一些生存的空間。太過決絕的做法,在日本是行不通的,鎌倉幕府的源賴朝、室町幕府的足利義教,都是前車之鑑。
那就按照自己的良知和義理去做吧以天海的觀念,就是佛心。而希望別人滅亡的心情,在他說來是不會為神佛所接納和護佑,在我而言是違背了良知和義理,也會干擾我的心情和行為,影響我自己的判斷力和他人對我的觀感。
這並不僅僅是服務於信長個人,而是要服務於良知。採取這種做法,信長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