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逆黨現在的勢力已經頗為可觀,即使我們全力以赴,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平定的。”
“實不相瞞,關於平定逆黨之事,我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秀吉稍稍前傾了上身,“我認為,要打倒逆黨,偽大將軍足利義周才是關鍵;而要打倒足利義周,關鍵就是佔領他經營已久的南河內國。只要南河內國一下,他新近佔領的北河內和山城國根本無法提供多大的助力,甚至可能投向我們。”
要先打倒足利義周麼?我陷入了思索。他的判斷,大致和我類似,但是沒有我考慮得周全。我同樣認為,畠山義周是逆黨的關鍵,所以才先出手佔領岸和田城,將他原本的地盤分為兩段。除此以外,綜合津屋的情報,我還知道畠山義周目前膨脹的軍力,已經遠遠出了他的實際水平,完全是仗著一股虛火在支撐著。那股虛火,就是從勘合貿易中獲取的賄賂和利潤,而一旦失去明年年初到港的勘合貿易收入,期間又沒有別的大宗進項,他很快就將捉襟見肘,絕對支援不了現有的兩萬餘軍勢。
可是,秀吉目前不是和明智僵持著麼?連身邊的明智都解決不了,他怎麼攻打畠山義周?難道他的計劃,就是依靠我和丹羽長秀、池田恆興等人行事?但是那樣一來,最大的功勞歸了我們幾家,他拿什麼來爭取戰後的主導權?
我可不會認為,他會有這麼高風亮節的風格,願意為別人做嫁衣。
“我聽說,你目前還和明智軍在播磨、丹bo的邊界地帶僵持著?”我試探著問道。
“和明智僵持,只是我的輕敵之計。我的攻略目標,其實是整個河內國,”秀吉回答我道。確定我無意入主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