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則代替細川京兆家成為三管領之一,並且請金吾殿下本人擔任管領,協助平定畿內和天下。”
一下子就是兩個管領家族?義周還真是很有誠意。或許,因為之前我幫了他不少忙,所以他確實非常信任我吧?只可惜,為了避免背上逆臣的名聲,我不能夠接受他的好意。
“亞相閣下這番說辭,就當我沒有聽到好了。抱歉!”我向他低了低頭,“那麼現在說正事吧……聽說亞相閣下身負朝廷意旨而來,不如就現在宣佈?我必會恭謹聆聽。”
“朝廷的確有意旨,晉升金吾殿下為從四位下左衛門督之職;另外,金吾殿下的長子和次子,也都敘任從六位下左衛門尉,”日野輝資連忙取出一份綸旨遞給我,然後繼續勸道,“金吾殿下要說正事,那就是義周殿下的提議了……義周殿下對於您的才能極為傾慕,也很感jī之前的多次幫忙,如今繼任大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金吾殿下,希望和您共享富貴尊榮,一門兩管領,這就是義周殿下的回報。即使是明智左京大夫,也很佩服金吾殿下的才能,所以特地推辭了管領代的任命,只接受shì所頭人之職,屬意由金吾殿下獨自主導畿內事務;這次聽說令弟兵岸和田城,還勸說畠山殿下主動以城相讓,避免生不愉快的事情……”
“撤離岸和田城,是光秀的提議嗎?”我出言問道。
“正是。”日野輝資點了點頭。
“呵呵,這還真是‘好意’啊!”我笑了起來。不得不說,明智這一招十分巧妙,不僅避免了被秀景落城後引起的聲望大跌,還將我進一步拖進了流言之中。如今之計,我只好親自出面,和附近的池田恆興和丹羽長秀澄清一番,避免造成和他們兩支軍勢之間的誤會,然後儘快攻略畠山家的南河內國,以實際行動反駁我和義周、光秀勾結的流言。
想到這裡,我決定結束這次會面,立刻向岸和田城進軍:“亞相閣下的來意,我已經明白了。只不過,身為織田家的家臣,無論是朝廷的這份任命,還是義周殿下的提議,我都不能接受……另外,請轉告光秀殿下,就說我會立刻出陣畿內,希望在我攻擊南河內和山城國時,他還能有勸義周殿下放棄的‘好意’,那我就真是謝謝他!”
“金吾殿下真的不再考慮,還要攻擊義周殿下嗎?”日野輝資問道。
“這是本家不容討論的立場問題。”我堅定的回答。
“那麼,一旦兩家jiao戰的話,”日野輝資1ù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被明智左京大夫從安土城請到京都作客、目前正居於相國寺的三重殿,該怎麼和左京大夫jiao涉呢?”
三重殿?菜菜?她被明智光秀捉到了京都?
我感覺似乎受到了沉重的一擊……
這些年,我經常不在三重城,對菜菜關注不多,偏偏就忽略了她的問題。按照織田家當前的法度,每年net種過後的夏天和秋收過後的冬天,各重臣家族的正室都必須前往安土城,一直住到下一個農時到來為止;有些有職司的家臣,乾脆就全家整年住在町中,把領地全部託付給代官。這種羈縻法度,是為了保證信長對各有力重臣、特別是各軍團長的控制,也是後來江戶幕府參勤jiao代制度的端。
因為有信景在信長身邊,菜菜還算是比較自在的,只需要在秋收後動身,住到第二年新年賀儀的時候就可以了。然而,明智光秀攻下安土城,是在十月四日下午,那時菜菜恰好就剛到安土城沒兩天啊!
在真實的歷史上,有明確記錄的是秀吉的正室寧寧。她在明智軍即將到來、留守居役蒲生賢秀護送著信長家眷退往日野城時,立刻逃往了北近江,卻沒敢直接回長浜城,而是躲在領內的大吉寺,直到山崎合戰後才重新和秀吉匯合。
可是,如今我吉良家的目標太大,無論是為了脅迫還是拉攏,明智光秀在率軍攻擊安土城之前,肯定會以少部親信控制住菜菜的。這無關個人品質,也無關sī人恩怨,只是出於攻略的需要,像明智光秀這樣善長謀略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目標……偏偏當時朝明備及有力武士全部隨信景去了京都,吉良陣屋差不多沒有任何護衛,結果菜菜自然是無法逃脫。她畢竟不比信景,有單騎衝陣的那個能耐。
這一刻,我心中忍不住湧起了對菜菜的無比愧疚。無論如何,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不能再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
“關於拙荊,光秀是怎麼說的?”我儘量平靜的問日野輝資。
“請放心,三重殿一切安好,甚至連身邊的shì女也被左京大夫一同請去。左京大夫說,貿然將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