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正好趁機獨立出來,甚至反戈一擊,說不定還能獲得額外的獎賞呢!”
“唔,倒是有些意思,”信長不置可否,轉而向我問道,“宣景,你怎麼看?”
“臣下也贊同島津的看法。按照龍造寺家目前的現狀,是不可能停止擴張的,所以有必要早作準備。”我簡單的說,同時忍不住把頭微微側過去,瞟了一眼側後方的那個人。他已經抬起了下巴,目光炯炯的望著主位上的信長,這副神情,讓我很有一些感慨,在如今的信長面前,居然也有人如此霸氣側漏啊。
“那麼,你準備怎麼準備呢?”信長繼續問道。
我略一思索,向信長回答道:“如今的情形,大友家是不可能再維持原先的領地了,要想保住豐後和筑後兩國,都必須拿出所有的力量。而他們從北féi後撤離,令阿蘇家倒向龍造寺隆信,顯然是已經放棄了在féi後國的責任……所以,臣下準備讓利家擔任主將,良之擔任副將,負責整個féi後前線的事務,若遇到龍造寺家的大舉侵攻,則依託背後的薩摩、大隅、日向三國加以抵抗。另外,島津熟悉當地情勢,我準備讓他擔任軍奉行,率本部協助利家和良之。”
“為什麼不親自出陣?你就這麼xiao視龍造寺家嗎?”信長懷疑的看著我,餘光則投落到島津家久的身上,“當初進軍南九州時,你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證說很容易平定,可是結果呢?”
“這個……北九州和南九州的情況不同。正因為如此,所以臣下才在南九州hua費了近半年的時間,”我有點尷尬的回答,“考慮到四國豪族才經歷了這麼久的戰事,臣下今年實在不能再動用他們的力量,得讓他們休整一番才行;而臣下自己,也必須在秋收之後,接收和整理新得的伊予國領地。鑑於這些情況,臣下覺得應該暫時先穩固防守,等到了明年,領內的元氣恢復之後,再大舉向北九州出兵。”
“那就這樣吧。具體的指揮,由你自己決定就好,”信長點頭認可了我的方針,緊接著話鋒一轉道,“但是,時間不能拖得太長,而且決不能放過龍造寺家!”
“是。臣下一定切實照辦。”我回答信長說。
離開安土城返回陣屋的路上,島津家久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方才殿下的回答,恐怕有些並非實情吧?據在下所知,在南九州征戰的xiao半年裡,四**勢並未受到太大的損傷。”
“那又如何?總歸是在外征戰了那麼久,是一定要休整的。足輕畢竟不比武士,除了隨領主出陣外,還要養家餬口啊。”我隨意的說道。
“這麼說的話,殿下的幾支常備,應該可以出動吧?他們都是領取俸祿計程車兵,不需要net;我勒住戰馬的韁繩,轉頭打斷了島津家久的話:“你說這麼多,該不是害怕龍造寺家吧?難道少了我率軍壓陣,你就沒有勇氣防守féi後國了?”
“怎麼可能!”島津家久嚷道,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今年才三十歲出頭,而且向來身居高位,至今鮮有敗績,正是心源落落、膽氣堂堂的時候:“龍造寺家有什麼值得畏懼的,一群各懷心術的烏合之眾而已!別說依託城池防守住他們,就是戰而勝之也不是什麼難事!在下擅長的戰術,對付這種烏合之眾是最有效的了!”
“你這是說真的嗎?”我嚴肅的問他,“若是真的生戰事,你需要多少人來擊敗龍造寺家?”
他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料到我會問出這個問題。不過,見我神情嚴肅,他也收起了大放豪言的心態,陷入了認真的思考。我沒有打擾他,任他信馬由韁的在街道上緩緩行進,甚至還配合著放慢了馬。
好一會之後,他抬起頭,認真的望著我:“如果有五千精銳軍勢,加上合適的地形,即使龍造寺家傾巢而出,在下也有把握擊破任何當面的敵人,bī迫龍造寺家退出féi後國。而若是有其餘軍勢配合,甚至可以直接衝擊龍造寺家的本陣!”
我微微頷。他這番考慮,和歷史上沖田畷之戰的實情大致相符。當時龍造寺隆信為了懲罰背離的féi前有馬家,親率配下的所有軍勢出陣,與有馬家及島津家戰於féi前國島原半島。jiao戰的雙方之中,龍造寺軍勢的總人數,最低的記錄是一萬八千人,最高的記錄是六萬人,除此以外還有多種說法(由此可見龍造寺家的hún1uan和無序);另一方則是有馬家的三千軍勢,以及島津家久率領的五千援軍,合計只有八千人。最終的結果,卻是龍造寺家大敗,合計陣亡數千人,自龍造寺隆信以下,包括“龍造寺四天王”在內的大量武士戰沒。自此,龍造寺家一蹶不振,很快就分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