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我對日本的各個年號如何了熟於心,但是,作為光榮遊戲的資深玩家,天文、弘治、永祿、元龜、天正這幾個年號肯定是熟悉的。鼎鼎大名的織田信長出生於天文三年,他的正室,戰國三夫人之的濃姬出生於天文四年,島津義弘也在同年出生;足利義輝出生於天文五年;足利義昭、豐臣秀吉出生於天文六年……恩,他現在應該還叫做木下藤吉郎;然後,關東的北條氏政、土佐的長宗我部元親出生於天文七年;前田利家出生於天文八年;豐臣秀長出生於天文九年,現在還叫小竹,窩在尾張鄉下;德川家康出生於天文十一年底;本願寺顯如出生於天文十二年;竹中半兵衛、伊達輝宗出生於天文十三年;淺井長政天文十四年;最上義光、武田勝賴十五年;再次年,戰國第一美女阿市出生……這些人在安土桃山時代都成為了時代的主角,參與並演繹了戰國時代最後的輝煌。
好吧,還有那個被迫出家了的吉良景次郎,也出生於天文九年;而之後入主吉良家的吉良親貞,出生於天文十年……
我睜著眼睛,望著簡陋的屋頂。在我的身下,是屋裡唯一的那張破舊的草蓆,兩隻陶碗放在我臉旁的草蓆上,海月連鞘放在手邊。額頭上似乎蓋著什麼東西,我伸手摸了摸,是一塊帶著點溼潤的布巾。
小屋的外面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我知道是那個名叫小夏的女孩回來了。我連忙閉上了眼睛,裝著仍然在昏睡的樣子。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裝睡,也許是有些事情還沒有想清楚吧。
木門吱呀了一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是一聲沉悶的響聲,應該是獵物被丟到地上了。然後腳步聲移了過來,聲音更加細小,輕盈得像一隻貓似的。如果不是躺在地上,並且習慣了寂靜,肯定聽不出來……額頭的布巾被拿開,一隻柔柔的小手撫上了額頭。小手的指肚上有些粗糙,但感覺上非常的溫暖。
我稍稍吃了一驚,但仍然堅持著沒有睜開眼睛。不得不說,這種柔柔溫溫的觸感實在太舒服了,我忽然覺得,裝著昏睡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吔?”小夏忽然收回了手,“殿下,您已經醒了吧?”
我繼續裝睡,不過,我感覺自己的眼皮在輕輕跳動著。
“殿下!剛才用手觸到額上時,您的眼皮跳了一下!”小夏嚴肅的指出,“所以請不要再裝睡了。復興吉良家的大業,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既然已經假裝了,只好乾脆假裝到底。我仍然閉著眼睛,甚至連眼皮也安穩下來,不再有任何的顫動。
小夏低聲嘀咕了些什麼,似乎是“沒見過這樣憊懶的武士”之類。然後,我的頭被搬了起來,躺到了小夏的大腿上,一隻陶碗湊到了嘴邊。
“這……”躺在人家女孩子的大腿上,我實在不好再繼續裝下去。我連忙起身,順手抓起手邊的海月。但嘴邊的陶碗卻被碰翻了,一碗水全部灑在我胸前。
“殿下!對不起……”小夏立刻跪伏在地。
“啊,這個……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我連忙說。
“謝殿下寬恕!”小夏直起上身,一雙烏黑靈動的眼睛認真的看著我。
我被看得很有些不好意思:“啊!剛才……剛才並不是有意裝睡,只是,只是有一些事情還沒有想清楚……恩,就是這樣!”
“是!”小夏低頭應道。
“那麼,我昏睡了多長時間?”
“殿下昏睡兩天了。”
“兩天!怎麼會?”我吃驚的叫了一聲。
“是!殿下剛剛脫險,路上想必非常辛苦吧!可能是由於心力交瘁,所以會昏睡這麼長時間。”
“心力交瘁?倒真是有點。”我苦笑。從現代到日本戰國,任誰也很難接受吧!“你說……脫險?”
“是。在下昨天去日高城下打探,聽到城裡的足輕說,7天前本山軍燒燬了西養寺,5天前在仁澱川出海口附近射殺了吉良景次郎殿下,並燒沉了殿下的座船。所以本山方以為殿下已經遇難了,已經放棄了對殿下的追捕!”
我一時無語。我的腦袋力亂糟糟的,似乎有幾種想法在打架。但我大致可以確定,遇難的那位‘殿下’應該是真的,吉良家的直系血脈恐怕是已經斷絕了。
“這——既然他們說吉良景次郎已經遇難,為什麼你認為我是我呢?”沉默了好一陣,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因為殿下帶著海月……海月是吉良家的家寶,關係重大,不可能交給影武者的。所以在下斗膽猜測,遇難的只是殿下的替身而已!”
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