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希望透過協調來解決。
“人手的話就不用了……我似乎聽說,友貞頭領的內部也不是那麼安穩啊!”我思索著說道。
“那都是小問題,”他的眼角抽了兩下,然後很坦率的承認了,“只要解決了水運上的困境,就一切都好說。”
“在下想請教一件事……友貞頭領往來木曾川,應該知道川並眾吧?對於他們,友貞頭領有何看法?”我忽然問道。
“川並眾?以前的確有過接觸,蜂須賀頭領是個值得一交的人物。但是前年,他忽然成了控制上萬石領地的大豪族,就漸漸脫離了這行。聽說是……”他忽然抬頭望著我,“吉良?!城主就是那位打敗加藤光泰的武士頭領?!”
“既然都是熟人,那麼就好說了,”我很滿意他的驚愕態度,至少在虛榮心方面得到了不小的滿足,於是正式提出了自己深思熟慮後的方案,“在下有個提議……友貞頭領應該知道在下也在建立水運船隊,但是在下不方便進入美濃,而友貞頭領不方便進入津島,不如就把川並眾拉進來,三方合作吧!”
“怎麼合作?”服部友貞謹慎的問道。
“三方聯合起來,控制整條木曾川!”我揮手一劃,“在津島這一塊用我吉良家的旗號,出了津島就用友貞頭領的旗號,深入美濃用川並眾的旗號,如此一來,三方的關係都能夠得到充分的利用,而友貞頭領也可以借我方和蜂須賀方的力量壓制內部!”
“這還真是……城主真是匪夷所思!”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放在現代,像這種公司間重組運營、充分利用各自的區域或技術優勢,實在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在戰國來看,這就是極大的創意了……恩,向來愛別出心裁的信長應該能夠接受,何況我還有後招。
看到服部友貞在苦苦思索著,我倒了兩碗清酒,放在各自的面前。
半晌之後,他慎重的點了點頭:“似乎很有道理,而且利潤很大……由我服部黨和川並眾聯接兩國,只要交納稅款,齋藤國主也不會留難……但是,川並眾方面?”
“這個由在下去辦。”我舉起面前的酒碗,“親自來見頭領,在下的誠意絕對是盡到了,而我帶來的兩人,就是我方負責船隻和生意的人選……預祝合作順利如何?”
“敢不從命!”服部友貞舉碗示意,然後一飲而盡。
……,……
雖然我專門送去了信件,但是三日後,仍然從清州傳來了召喚,信使是佐脅良之。
“哎呀,藤八,真是好久不見了!”我很熱情的接待了他。
“先別說這個,”佐脅良之皺著眉頭,“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瀧川殿下似乎暗地和主公說了些什麼……”
“既然把你派來,能夠有什麼事情?”我接過信件往旁邊一丟,“先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好好替你接風!”
次日,我們兩人出去清州,我單獨前往覲見信長。
“說說是怎麼回事!”信長把我送去的說明信件摔給我,“你居然去和服部友貞合作?連一益的調略都被你給攪了!我給你的任務是什麼,難道你忘了?”
“主公,您給了我兩個任務,比較重要的是聯絡美濃,不太重要的是消滅服部黨。”我恭敬的回答。
“不錯,你還記得!聯絡美濃我是看到了,不然早就處分你了!可是,把服部黨拉進來合作是怎麼回事?”信長皺起了眉頭。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服部黨在兩國接壤地帶有很深的關係,利用他們的話,和美濃的聯絡就更順暢了,而且水運的利潤會大大提高!”我解釋道。
“就知道利潤!服部家上次的反叛怎麼算?我的臉面哪裡擱?”信長冷哼道。
“稟主公,臣下還有後招……三家聯合之後,臣下和蜂須賀家一起的實力和名分都過了服部家,從內部進行拉攏和瓦解將是很容易的事情……到時主公如果看得起他,不妨給他一個名分讓他賣力;如果仍然介意的話,由我和蜂須賀殿下一起出手讓主公安心就是!”我咬了咬牙,向信長解釋道。
服部有貞是個狡詐的人,這在亂世之中十分正常,我對他算不上有太大的惡感。可是,既然信長討厭他,我作為臣下就必須討厭他,就必須對付他,這在亂世之中同樣很正常。
“唔……”信長點了點頭。我知道,信長是贊同了我的方案。這種操縱和主宰對手命運的感覺,他是最享受了。後來的松永久秀兩次反叛,他都能夠原諒,就是在享受那種感覺,因為松永久秀的力量遠不足以威脅他。不像淺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