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相連,右邊不遠就是木曾川水系三大支流的匯合之處,服部黨控制著水運,聚集了大量的財富,勢力從津島延伸到了伊勢桑名郡內。
歷史上瀧川一益重修蟹江城時,所用資金大部分都來自服部友貞的“獻金”。但是現在,津島一帶根本沒有勢力能夠單獨對付他。因為他每年都向長島一向宗貢獻大量金錢,在他的身後,是長島的十萬信眾在支援。
上次今川家入侵尾張,服部友貞內通今川義元,企圖從海上向織田方的知多郡出兵。事情敗露之後,信長自然對他恨之入骨。然而織田家在水軍方面非常薄弱,而且主要的攻略方向是美濃和三河,所以暫時只能放棄出兵攻擊服部水軍,以沒收服部黨在尾張的領地作為懲罰,並由瀧川一益施行調略。
回津島赴任之前,我同樣接到了對付服部友貞的命令。然後我在清州逗留了一天,除了拜望丹羽長秀、池田恆興、佐脅良之等幾位同僚之外,就是處理酢菜屋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我去向信長辭行。石谷賴辰提出要求,想去我領地探望石谷菜菜,並且小住幾日,對此我自然非常歡迎。
“對了,景次郎,聽說你僱傭了又左?”信長突然問。
經過桶狹間一戰,雖然信長沒有立即接納利家,卻撤銷了禁止他在清州居住的命令。另外,他既然能稱呼利家為“右左”,那就說明他其實已經差不多原諒利家了。我相信,利家迴歸本家,將是早晚的事情。
“稟主公,是有這回事。”我很有把握的回答道,同時暗暗驚訝信長耳目的靈通。昨天生的事,他立刻就知道了。
“難道你忘了嗎?我說過,本家家臣不準接納又左出仕的!”信長大聲道。
“可是主公,利家並沒有出仕啊!他是在當商人,幫我照料酢菜屋……小女雨津是三七丸公子的正室,實在不適合和她母親繼續住在部屋了。”我辯解道。能夠鑽信長的空子,實在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以他和利家八年多的感情,我有把握他不會介意。
“那麼你給了他多少年俸?”果然,信長沒有繼續追究。
“稟主公,是三百貫。”
“你很有錢嘛!當初他在本家,也不過只是一百五十貫。”信長歪著頭注視著我。
“因為是他夫婦兩個人在幫忙,還有女兒幸姬……對於又左那樣的武士來說,當商人實在委屈他了,俸祿高點也是應該的。”我嘆了口氣。
“那麼,又左就那樣甘心的接受了?”
“沒有俸祿,就沒辦法養家,所以又左沒有拒絕。而且,經過這一年多的磨練,又左的性子已經沉著了許多。”
“唔……”聽了我的話,信長若有所思。片刻之後,他揮了揮手:“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你回津島去吧!”
“是!”我和石谷賴辰一齊告退。
回到家中收拾行裝,石谷賴辰忽然叫過一個隨從,對我說道:“宣景,我想讓你見一個人。”
“是哪一位?”我疑惑的望著來人。他雖然是作隨從打扮,但是氣度儼然,怎麼也不像是作下人的樣子。
仔細打量了一番,我驚訝的叫了起來:“巖松經定殿下!”
“宣景殿下,久違了。”巖松經定露出一個笑容,在我面前盤膝坐下。
“這是怎麼回事……巖松殿下不是在土佐嗎?”我滿頭霧水的問道。
“這要從你斬殺谷忠澄說起了。事後長宗我部家派人來京都查探,雖然沒有現什麼證據,但是既然你迎娶了菜菜,他們也就知道,谷忠澄的死和你脫不了干係了……之前經定殿下在土佐遇到你的事情,長宗我部家雖然查到了,原本是不太在意的。可是知道你和谷忠澄的死有關後,經定殿下立刻就受到了追究。為了不連累池家,他只好離開了土佐。”石谷賴辰解釋道。
“那你倆怎麼會走到一塊了?”我疑惑的問。
巖松經定笑了笑:“當初聽吉良殿下一席話,在下深為佩服。後來又聽說殿下在尾張以七百人大破今川義元的五千人本陣,勇武之名播於四方,所以就有了投奔之意,並搭上了殿下的義兄這條線索……”
說到這裡,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鄭重,深深的俯下身去:“懇請殿下收留,接受我巖松經定的效忠!”
“巖松殿下請起,”我連忙扶住了他,“鄉野之言,多有誇張,實在當不起如此讚譽……”
“宣景,你就接受經定殿下的心意吧。從土佐到尾張,這之間的路程可不近啊!”石谷賴辰勸道。
“請殿下務必收留。”巖松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