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維章頗有興致地打量阿徹。
阿徹一板一眼地行禮:“阿徹拜見霍統領。”
八歲的男娃,沉穩有禮,霍維章也很欣賞,毫不吝嗇地誇了幾句。
兩大兩小進了院子,蕭震讓阿徹領妹妹去後院:“今晚我與霍統領拼酒,你們倆在後院用飯。”
阿徹點頭,牽著妹妹去找母親了,小阿滿走幾步回下頭,捨不得離開。
霍維章目送兄妹倆,同蕭震讚道:“哥哥俊秀,妹妹嬌憨,他們的父母必定都是人中龍鳳,容貌不俗。”
蕭震心想,單論容貌,蘇錦確實是鳳,馮實卻與龍毫不沾邊。
但這話不必說出來,蕭震笑笑,請霍維章去堂屋坐,再吩咐徐文知會廚房做一桌好菜。
徐文離開前,隱晦地看了眼霍維章。
霍維章察覺了,不以為意。
過了片刻,好菜陸續端上桌,好酒也抬了上來,蕭震抓著酒罈邊緣,替兩人倒滿酒。
酒逢知己千杯少,兩人這一碰碗,喝起來就沒完了,夜幕降臨還在互相灌酒呢。
喝得差不多了,霍維章打個酒嗝,擺擺手制止蕭震再次倒酒,他黑眸明亮地盯著蕭震,口齒清晰道:“蕭兄,我霍維章這幾年,第一次與人喝酒喝得這麼痛快,你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不知蕭兄願不願意認我?”
蕭震喝了不知幾壇,面色如常,眼睛卻亮如星辰,頗有些醉意了。聽完霍維章的話,他放下酒碗,誠心道:“霍兄有勇有謀,酒量過人,蕭某由衷敬佩,能與霍兄結交,蕭某榮幸至極。”
“好,再來一碗!”霍維章抓起白瓷大海碗,倒上酒,再次與蕭震碰了碰。
男人們力氣大,海碗碰撞,酒水四濺。
一碗喝了個底朝天,霍維章拍拍胸口,看著蕭震道:“既然是朋友,我有一惑,還請蕭兄坦言相告。”
蕭震奇道:“霍兄請說。”
霍維章看看堂屋門口,他略朝蕭震傾身,低聲問:“我曾聽人私下議論,蕭兄拒絕李雍的提親,真正緣由,是你與阿滿她娘朝夕相對,日久生了情?”
蕭震聞言,酒意去了大半,劍眉深鎖,怒火浮於面上:“霍兄聽何人所說?”
那語氣那神色,彷彿霍維章說出一個人名,他馬上就殺過去宰了對方。
但這種憤怒,可能是因為他被冤枉誣陷了,也可能是,隱私被拆穿惱羞成怒。
霍維章搖頭道:“這麼說的並非一兩人,蕭兄身正影直,便無需介意。”
蕭震怎能不介意?冷聲道:“我光棍一個,不畏人言,但弟妹恪守婦道,不該招此非議。”
霍維章總算看出來了,蕭震光明磊落,與蘇錦確無私情。
既然如此,霍維章不再囉嗦,坦誠道:“不瞞蕭兄,半月前我在街上偶遇阿滿她娘,當時就驚為天人,回到府中日思夜想。”
“嘭”的一聲,蕭震拍案而起。
霍維章緊跟著跳了起來,搶在蕭震逐客之前道:“蕭兄先別生氣,請聽我把話說完,確實,我今日主動找你,存的是利用你接近阿滿她孃的心,但咱們投緣,我不想因為女人丟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友。這樣,你實話告訴我,你是否反對我去求娶阿滿她娘,只要你反對,我立即收心,終生不再肖想阿滿她娘。”
蕭震冷聲道:“那就請霍統領收心,別再惦記良家婦人。”
“行行行,都聽你的。”霍維章先好言安撫,硬是將比他高壯的蕭震摁回椅子上,殷勤倒酒。
蕭震仍不解氣,不喝。
霍維章坐到他對面,疑惑問:“蕭兄的意思我懂了,只是我不明白,既然蕭兄對阿滿她娘無心,為何反對她改嫁?她今年才二十出頭吧,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婦人,你忍心讓她夜夜獨守空房,一個人孤苦伶仃地苦熬半生?似她這等年紀的寡婦,大多都會選擇改嫁,再覓良緣。”
蕭震怒道:“與你無關。”
霍維章嘆道:“倘若她不想改嫁,那確實與我無關,如果她有心改嫁呢?不是我自誇,整個鳳陽城的青年才俊,除了你與王爺家的公子們,再沒有強過我的,只要她願意做我的妾室,她要什麼我給什麼,她的一雙兒女我也會視為己出。”
蕭震諷刺道:“你以為她會當你後院的妾室,日日與人爭寵?”
霍維章早有準備,笑道:“有了她,哪還需別的妾?她應了我,我便打發掉家中的八房小妾,我那正妻早就無寵了,她也不爭,蘇氏到了我的後院,便是名符其實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