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成親都找她。
“侯爺,該掀蓋頭啦!”眾狼面前,喜婆毫不怯場,喜笑顏開地將鋪著紅綢的托盤舉到蕭震面前,托盤之上,靜靜地躺著一根金漆秤桿。
“掀蓋頭,掀蓋頭!”霍維章帶頭,一群狼開始號了起來,恨不得震飛屋頂。
蓋頭下,蘇錦忍俊不禁,不過,本來大膽潑辣的她,也被這陣仗弄得心兒亂跳,開始緊張起來。
蕭震的心也在瘋狂地跳動,他也很煩,想喝退霍維章等人,可是一回頭,霍維章像是猜到他要說什麼似的,先開口把他的話堵上了,起鬨道:“呦,咱們威風凜凜千軍萬馬都不怕的蕭侯爺,該不會臨時怯場,不敢掀蓋頭了吧?”
回應他的,是眾將洪亮整齊的“哈哈哈”!
蕭震豈會讓他們嘲笑沒膽?轉身,蕭震肅容撿起金秤桿,耍槍似的往前一探一挑,紅紅的繡金線龍鳳的蓋頭就被他挑飛了起來!
他動作太快,蘇錦還沒準備好,視野陡地開闊起來,蘇錦錯愕地抬起頭。
紅蓋頭飛到半空,又輕飄飄地降下來,從新娘面前掠過,緩緩落在了地上。
但沒有人看蓋頭,就在新娘子抬起頭的那一瞬,鬧哄哄的新房剎那間沒了聲音。
蕭震還保持著挑蓋頭的動作,可他的視線,也凝結在了蘇錦臉上。
蘇錦平時額前都留著一層薄薄的劉海兒,但今日,她烏黑濃密的長髮都收到了鳳冠之中,鳳冠之下,便是一張瑩如美玉的臉龐,光潔飽滿的額頭,細膩白皙的臉蛋,宛如一顆璀璨的珍寶,甫一露面,滿室生輝。
新娘子臉蛋太嫩!
這是蕭震與霍維章等人的第一印象,再細看,小美人眉毛描的細細的,微微上挑的眉尾好像會勾人,但眉毛又怎敵得過那雙丹鳳眼的風情?水盈盈的一雙眸子,略顯緊張地望著新郎官,欲語還休,我見猶憐。
寂靜之後,不知是誰先吞的口水,忽然間,屋裡接連地響起了吞嚥聲。
真跟狼一樣啊。
大膽如蘇錦,都被這群明晃晃垂涎她的武將們弄害羞了,低下頭,小手攥了攥紅紅的帕子。
蕭震也回了魂,想到霍維章等人正對蘇錦虎視眈眈,一群私底下各種說葷話的大男人腦袋裡不定在幻想什麼,蕭震臉一冷,寒聲催促喜婆:“繼續。”
喜婆心領神會,動作利落地端來交杯酒,交杯酒只是個儀式,量不需要太多,小小的酒盅落在好酒的武將們眼中,就像小孩子過家家的玩意。
因為能看見新娘子了,霍維章等人也不起鬨了,抓緊時間貪婪地盯著新娘子看。
蘇錦面如緋玉,嫵媚更盛。
蕭震坐在她旁邊,因為要交杯不得不看了過來,見蘇錦鳳眼盈盈地望著自己,目光一對立即慌亂地垂下去,就像一隻囂張慣了的火鳳凰突然變成了嬌羞乖巧的小兔,蕭震不禁喉頭一滾,大紅喜袍下的身體開始發熱冒汗。
他心慌意亂地飲了交杯酒,跟著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所有新房禮,喜婆一說禮畢,蕭震立即大步走到霍維章面前,沉著臉狠狠地將人往外推。霍維章又開始起鬨了,一邊不情不願地往外走一邊歪著脖子瞄蘇錦,口中抱怨道:“蕭震你也太小氣,娶了這麼美的夫人,給我們多看兩眼又少不了你的,哎,你慢點推,我胳膊有傷還沒好……”
蕭震大手抓著他胳膊,恨不得真想給霍維章添點傷。
起鬨聲、笑鬧聲,終於離開後院,移到了前院。
蘇錦長長地呼了口氣,幸好就這一日,多來幾次,她也吃不消。
喜婆服侍蘇錦取下厚重的鳳冠,彎腰笑道:“夫人天生麗質,剛剛蓋頭一掀,侯爺看得眼睛都直了。”關於蘇錦的閒話,喜婆該聽說的都聽說了,可她早就領略了蘇錦的美貌,深知就憑蘇錦這張臉,進宮當妃子都不難,何況一個侯夫人?
蕭震有看直眼睛嗎?
蘇錦倒沒注意,被一群氣勢洶洶的大老爺們盯著,蘇錦沒仔細瞧蕭震就趕緊低頭了。她要當官太太,私底下怎麼潑辣大膽都沒事,但在蕭震的同僚面前,還是表現地端莊矜持好,如此夫妻倆都有體面。
晌午離開蘇錦租賃的那處宅子,坐花轎沿著金陵城繞了半圈,至此已近黃昏。蘇錦餓了,自己在新房吃了碗喜面,吃完洗洗臉梳梳頭,外面已經快黑了。蘇錦讓丫鬟們去院子裡候著,她穿著嫁衣坐在嶄新的楠木垂花拔步床上,一邊聽前院的動靜,一邊耐心地等她的蕭郎。
前院,親眼見過新娘子美貌的武將們,都很嫉妒蕭震的豔福,蘇錦名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