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們每人最讓我生氣的一件事吧。先說我大伯父,他是我親大伯父啊,可每次大伯母欺負我,我去找他求情,大伯父卻睜眼瞎一樣,不但不護著我,還反過來罵我不懂事。有次包子鋪的賬對不上,大伯母信誓旦旦說是我偷的,要我拿出來,一兩銀子我去哪裡拿?大伯父也認定是我,當著那麼多街坊的面扇了我一耳光,罵我是賊。”
蕭震呼吸變重,氣得!
蘇錦繼續道:“我大伯母,其實我本來還有個堂弟,被家裡慣得一身臭毛病,我十歲那年,堂弟喜歡扯我頭髮,我生氣用燒火棍打了他一頓,堂弟跑去我大伯母那兒告狀,大伯母就抓住我摁著我脖子,讓我堂弟扯頭髮……”
“豈有此理!”蕭震再也聽不下去,怒罵一聲坐了起來。
他幼時也吃過很多苦,但或許是男孩子,家裡最多不讓他吃飽,不曾如此虐待過他。
蘇錦被他嚇了一跳,唯恐蕭震連夜去找大房報復,蘇錦忙攥住他胳膊,急著補充道:“侯爺別生氣,我豈是白白任人欺負的,拗不過大伯母,我就狠狠踹了堂弟一腳,然後趁亂跑去里正家裡告狀,大伯母怕丟人,收斂了。後來堂弟,堂弟跟人去河裡玩水淹死了……”
惡人有惡報,蕭震氣消了點,呼吸慢慢平復下來,重新躺好。
光扯頭髮就把蕭震氣成這樣了,蘇錦再也不敢提堂兄蘇萬里想偷窺她洗澡的事,幽幽道:“侯爺,我大伯母一家最喜歡佔便宜,如今我嫁了你,他們大老遠跑過來,不撈點好處怕是不會甘心,可一直讓他們留在金陵,就算我不見他們,任由他們在外面編排我的壞話,我憋屈,也連累侯爺跟著我被非議,你說是不是?”
蕭震心不在焉地嗯了聲,腦海裡還是小蘇錦被大房一家欺負的情形。難怪蘇錦這麼膽大潑辣,她要是不潑辣點,恐怕早被大房一家折磨死了。可惜,敵將觸怒他,蕭震可以在戰場上與其廝殺,痛快地打一場,但這些刁蠻親戚,蕭震還真是沒辦法為蘇錦報仇。恃強凌弱,蕭震出不了手。
“侯爺,白日裡我想到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們離開金陵,你想不想知道?”蘇錦故意賣關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