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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冷聲道:“今日的事情我不跟你計較,回去好好想想,什麼叫三從四德,我還從沒見過跟夫君動手的女人……再有下次,我即刻上書奏請父皇,休了你這惡婦!”
“江承,你少拿話嚇唬我,這輩子我要是能見著休書,笑都要笑醒了。”姬婉冷笑,“匹夫之勇,婦人之仁,手無縛雞之力,胸無經世之才,連眼睛都是瞎的,你以為你有什麼值得我看上的?”
太子氣得一把砸了茶盞,姬婉連個眼神都沒給他,目光落在李良媛身上,“管好你哥哥,再有下次,斷的就不是他那條腿了。” 說完,拂袖而去。
手臂還疼著,一腔怒火無處發洩,瞥一眼臉色委屈忍著哭意的李良媛,不知怎麼的再也提不起興致來,就好像高高在上的天仙落了凡塵,那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跟著煙消雲散了一樣。
寶兒等在外間,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等到太子妃一行離開,本以為安定了,可沒一會兒太子也跟著離開了,長青跟在太子身後,對她微微投來一瞥,寶兒立時會意,有點失望的點了點頭。
長青不回去,寶兒也沒了回去的興致,回到秋節院,李良媛攏著雪白的荷花披風站在窗前哭,一頭散亂的青絲被雨水打得透溼,蘇荷急得一個勁兒的安慰,寶兒勸了幾句,不由分說的把窗戶關上了。
“都別管我!”李良媛低聲哭道,“他究竟把我當成什麼,當成什麼……”
李良媛哭得傷心,蘇荷也忍不住跟著哭,一主一僕哭聲此起彼伏,寶兒實在怕李良媛哭出什麼毛病來,勸道:“主子,殿下一貫心軟,您等他下次來的時候,好好的認個錯,說幾句好話不就成了?”
李良媛抽噎著道:“我沒錯,為什麼跟他認錯?剛才太子妃那樣凶神惡煞的對我,他連一句護著我的話都沒有!”
寶兒確定,剛才小松子明明說殿下是因為護著良媛主子才跟太子妃動手的,只是沒有打得過太子妃而已,原來在良媛主子的眼裡,這就是沒有護著她嗎?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李良媛哭了半宿,連口水都沒喝,好不容易等她哭累了哄睡了,寶兒已經精疲力盡,一轉身就見蘇荷偷偷的抹著眼淚,眼睛紅紅的。
“你也回去休息吧,我在隔間睡,主子有事我會應的。”寶兒拍拍蘇荷,蘇荷淚水漣漣的點了一下頭,哭著回房了。
隔間並不舒服,一張小床佔去大半空間,腿都伸不直,寶兒和衣而眠,聽著裡間李良媛均勻的呼吸聲,有些奇怪的想,明明過著這麼好的日子,怎麼主子們就是不開心呢?她只要想到以前不用幹活的日子,做夢都要笑出聲來的。
隔日李良媛病了,病中的美人別有一番風情,本來就白皙的臉龐透著一抹病態的嫣紅,不上妝都美得讓人憐惜,蘇荷去請太醫,李良媛卻抓住了寶兒的手,“去,叫殿下,我想見他……”
寶兒有點為難,昨天才鬧了一場,太子現在應該在氣頭上,可是李良媛死死的抓著寶兒的手,一定要她去請太子。
沒奈何,來到太子寢宮前,寶兒留了個心眼,只讓小松子去叫長青,不一會兒小松子出來了,長青走在前面。
寶兒連忙把來意說了,就見長青微微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奇怪道:“良媛主子不知道,殿下要早朝的嗎?”
這會兒正是早朝時分,太子還有戶部的職務在身,一般下了早朝還要去一趟戶部,至少也要中午才能回來,寶兒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良媛主子病糊塗了,昨天哭了一夜,今早吐得昏天黑地,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大約是她臉上的憂愁太過明顯,長青笑了笑,低聲道:“主子的事不用太操心,只要牽連不到自己身上,敷衍著來,尤其是後宅的主子。”
寶兒連忙點點頭,“那我要趕緊回去了,良媛主子吐得厲害,身邊不能離了人。”
長青道:“等殿下回來,我會轉告,若是……”剩下的話,他還沒說出口,寶兒已經跑得遠了。
離秋節院還遠著,就能聽見裡面一片的笑聲,寶兒有些奇怪,進了院子,還沒等去向李良媛覆命,蘇荷已經一把撲過來抱著她,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止不住。
“凝脂,主子她有身孕了!柳太醫剛診的,已經一個多月了!”
寶兒愣了一下,見李良媛撐著起來送了太醫,蒼白的臉龐上也是掩蓋不住的喜意,滿院的宮人都在笑著說恭維話,不知怎麼的,總覺得有一股隱隱的,和別人截然不同的感受漫上心頭。
無法理解自己一瞬間心頭閃過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