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和愧疚。
衛瞳心中一軟,遂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我沒事了,不要擔心。”
這話,倒不是騙人的,因為她發現,手上的傷口,竟在他的舔舐下,好了個七七八八。
這時,幽姬竟掙扎著坐起來了。
赤翎偏過頭,眼神陡然銳利。
衛瞳安撫道:“翎兒,接下來就交給我了,好不好?”
赤翎回過頭看她,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
按他的習慣,一旦出手,必要趕盡殺絕的……
衛瞳便抱起赤翎,緩緩走近幽姬。
幽姬坐起之後,再難站立,只是一手撐著地面,另一手擦著不斷溢位口腔的血跡,含糊道:“你若只是想教訓我,如今也算達到目的,不若放我一馬,日後,我必報答你。”
衛瞳正要開口,忽而從遠處傳來一聲冷喝。
“幽姬,你讓我好找!”
幽姬一聽這個聲音,臉色驟變,眼裡竟有慌亂之意。
衛瞳不知對方底細,只得按兵不動。
便見黑暗中飛來兩個黑衣人,落在百步開外,大步走了過來。
看身形,俱是少年模樣,其中一人帶了一副銀色面具,遮住了大部分臉,只露出一張胭脂色的嘴唇以及精巧的下巴。另一人倒是沒做遮掩,面若敷粉,男生女相,加之氣息陰冷,越發顯得陰柔。
這兩人一出現,幽姬的身子便抖得厲害,無奈她受傷太重,根本無法作過多地挪動,掙扎幾番,便放棄了。
“交出吸陰鼎。”那面具男子居高臨下,冷眼睨著幽姬。
身旁的少年站在他身側,幸災樂禍地欣賞幽姬的慘樣,“嘖嘖,居然讓人打成這個樣子,師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說話間,視線若有似無地投注到衛瞳身上。
幽姬緊咬下唇,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
那陰柔少年見此,氣得一腳踢在了她的身上,也不知道踢到什麼地方,只聽得骨頭斷裂的聲音,幽姬發出一聲慘叫。
“別跟我裝聾作啞,說,吸陰鼎在哪裡?”少年一腳踩上幽姬撐在地上的手指,一根根碾碎過去。
幽姬疼的面目扭曲,張大嘴,卻發不出聲音來,只顫顫巍巍地指向自己胸口。
那少年伸出一隻手,便從幽姬衣襟裡吸出一物,這才一腳將幽姬踹翻過去。
衛瞳看著本就半死不活的人被他們折騰的出氣多,進氣少,不由得暗自搖頭。
怪不得冥河派不在正道之列,就這心狠手辣的做派,真讓人不敢恭維。
不過,當少年轉向身旁戴面具的少年之時,立馬換了一張笑臉,不是諂媚,而是單純地討好,好似兩人的關係有多親近一般,“阿澹,我就說,對付這種賤人就應該狠著來,你好聲好氣跟她說話,她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這下你可以交差了,師父一定會獎勵你的,你高不高興?”
那叫阿澹的面具少年沒說高不高興,只是抬手接過了那面墨色小鏡,收進了儲物空間裡。
那少年卻沒有絲毫不愉,只是盯著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幽姬,興奮地說道:“你說,我們該怎麼處置這個賤人呢?師父說留活口,可沒說不能傷了殘了。”
地上的幽姬渾身僵硬,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掙扎著爬起來,跪倒在阿澹的面前,“阿澹,看在我們師出同門的份上,你放我一跳生路,當初你進師父門下,我雖未討好你,也並未得罪你啊,你就可憐可憐師姐!”
阿澹瞥了她一眼,語氣有著淡淡的憐憫,“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幽姬面露悽苦,“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辦砸了師父的事,師父定不會饒我。師弟,你就——”
話未說完,又被那少年一腳踢翻在地。
三番幾次遭此虐待,幽姬不免恨恨,死死盯住那少年道:“寂雲,你如此惡毒,當心不得好死。”
那叫寂雲的少年發出一聲冷笑,“那就讓我們看看誰先不得好死。”
正待出手,卻被身邊的少年制止了,“行了,將她帶回去交由師父處理。”
寂雲不好違背少年的意思,只有不甘地瞪了幽姬一眼。
衛瞳自認他們處理的差不多了,便上前一步道:“幾位可是冥河派弟子?”
自兩人出現起,衛瞳便默默地站在一旁,幾人都快將她忘了,此刻方將視線投了過來。
看清了衛瞳臉面,那面具少年眼裡閃過一絲異色,很快恢復尋常。
見此,寂雲的臉色就不好看了,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