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胖,因此我讓羅德穿我的板甲,並告誡他萬不可掀起面罩。此人比我矮三寸,但假如我不站在他身邊,也許沒人注意。無論如何,他會死死地看守著彌賽菈的房間。”
“放心,我們只需爭取幾天時間,到時候,公主就不在我父親的控制範圍之內了。”
“我們究竟去哪裡?”他將她拉近,用鼻尖輕觸她的頸項,“該是把計劃的其餘部分告訴我的時候了,你覺得呢?”
她笑著將他推開,“不,該是騎馬出發的時候了。”
當他們從乾涸塵封的沙岩城廢墟出發,朝西南方前進時,月亮已經爬上月女座。亞蓮恩和亞歷斯爵士領頭,彌賽菈騎一匹精力充沛的母馬行在他倆中間,蓋林和“斑點”希爾娃緊緊跟隨,而她的兩名多恩騎士押後。七個人,亞蓮恩突然意識到,似乎是個好兆頭,七名騎手奔向榮耀,有朝一日,歌手會讓我們永垂不朽。德雷想帶更多人,但那會引人注目,招惹麻煩,而且每多一人,遭遇背叛的風險就會翻倍。至少在這點上,父親教導了我。即便在壯年時代,道朗·馬泰爾也行事謹慎小心,習慣沉默,口風嚴緊。現在是時候讓他卸下負擔了,但我不會容許對他榮譽甚或人身的任何傷害。她將把他送回流水花園,讓他在兒童們的嬉笑聲中度過餘生,沉浸於檸檬和橙子的香氣。嗯,昆廷可以跟他做伴。等我為彌賽菈加冕,並釋放沙蛇之後,多恩領將團結在我的旗幟之下。伊倫伍德家也許會繼續為昆廷撐腰,可惜他們勢單力孤,構不成威脅;假如他們一黨投靠託曼和蘭尼斯特,她正好派出“暗黑之星”將其連族誅滅。
“我累了,”騎了數小時之後,彌賽菈抱怨,“還很遠嗎?我們要去哪裡?”
“亞蓮恩公主要帶陛下去一個安全的地方。”亞歷斯爵士向她保證。
“這是一段很長的旅途,”亞蓮恩說,“但抵達綠血河後,就會輕鬆多了。蓋林的朋友們將在那裡與我們碰頭,他們是綠血河孤兒,居住在船上,平時撐船沿綠血河及其支流捕魚、摘果,他們以船為家,無論做什麼都離不開它。”
“對,”蓋林愉快地喊道,“我們會在水上唱歌跳舞做遊戲,還精於醫術。比如我母親便是維斯特洛最好的產婆,我父親則能治癒疣瘤。”
“你有父母,怎麼會是孤兒?”女孩問。
“他們是羅伊拿人,”亞蓮恩解釋,“他們的母親是羅恩河。”
彌賽菈不明白,“我以為你們多恩人都是……你們都是羅伊拿人呢。”
“我們有一部分羅伊拿血統,陛下,我體內既流淌著娜梅莉亞的血液,也有莫爾斯·馬泰爾的血液——他就是跟娜梅莉亞結婚的多恩領主。婚禮那天,娜梅莉亞燒燬了所有船隻,好讓她的人民明白沒有退路。大多數人歡欣鼓舞,因為來多恩的旅程漫長而可怕,許許多多人死於風暴、疾病和奴役;然而也有少數人感到悲哀,他們不喜歡這片乾燥的紅土地,不喜歡這片土地上的七面神,堅持舊日的生活方式。他們敲下焚燬的船殼,釘成小船,做了綠血河上的孤兒。他們歌唱的母親並非我們的聖母,而是母親河羅恩,其河水自世界之初就滋養著他們。”
“我聽說羅伊拿人有個烏龜神。”亞歷斯爵士道。
“河中老人是個次級神,”蓋林說,“他也誕生於母親河中,戰勝蟹王后,贏得了統治水下住民的權利。”
“哦。”彌賽菈感嘆。
“聽說您也打過一些大仗,陛下,”德雷用最愉快的語調說,“聽說您在席瓦斯棋桌上對我們勇敢的崔斯坦王子毫不留情。”
“他總是相同的佈局,所有的山都放前面,而大象在隘口中,”彌賽菈分析道,“因此我派我的龍去吃掉他的大象。”
“您的侍女也玩這種棋嗎?”德雷問。
“蘿莎蒙?”彌賽菈說,“不。我想教她,但她說規則太難。”
“她也是蘭尼斯特家的人?”希爾娃小姐問。
“她是蘭尼斯港的蘭尼斯特,不是凱巖城的蘭尼斯特。她頭髮顏色跟我一樣,卻是直髮,並非卷的。其實,蘿莎蒙長得不像我,但穿上我的衣服後,能蒙過陌生人。”
“你們以前這麼幹過?”
“哦,是的。前往布拉佛斯途中,我們在海捷號上互換身份。伊蘭婷修女給我的頭髮塗上棕色染料。她嘴上說是扮家家,其實我知道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以防船隻萬一被我叔叔史坦尼斯俘獲。”
女孩顯然累了,因此亞蓮恩下令停止前進。他們再次飲馬,休息了一會兒,享用乳酪和水果。彌賽菈跟“斑點”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