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降生的。”
賀蘭春強牽出一抹笑來,濃墨般的溼發粘在她的臉頰上,腹中一陣陣的痛感讓她忍不住痛撥出聲。
濃重的血腥味從屋內鋪延開來,讓季卿的臉色越發陰沉,不知過了多久,屋內的痛呼聲連連傳來,季卿眼神瞬間變得凌厲非常,沉聲喝道:“怎麼回事?貴妃為何還未生產?”他音色冷沉,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韻,使人不敢直視。
屋內的容氏聽見季卿的喝問,忙吩咐人去稟告,自己則握緊賀蘭春的手,不住的勸慰著。
容氏自己生產之時也未曾如此的緊張過,以至於賀蘭春的指間掐緊她的皮肉中尚未覺出痛感,她眼瞧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抬去出去的血水一盆又一盆,容氏的心也變得焦慮起來。
容氏明白女子生產無疑是一腳踏進了鬼門關,更何況有句話是七活八不活,這話雖未必見準,卻也有一定的道理,想到此處,容氏面色微微一變,在賀蘭春耳邊低聲道:“還是叫醫女備下催產藥吧!”
賀蘭春眸光驟然一變,扭頭看向容氏,容氏卻覺得她的目光未曾落在自己的身上,側目去瞧,才發現她看向的是她身後花几上的沙漏。
“叫人備下催產藥。”賀蘭春煽動著羽睫,上面的溼氣讓她不適的眨了眨眼睛,有氣無力的吩咐道。
徐媽媽忙應了一聲,連聲吩咐下去,藉著背身的姿勢抹了抹眼淚。
催產藥醫女早已熬好,見侍女來取,忙端了出來,季卿見侍女端著一碗湯藥進房,臉色越發的陰沉如水,緊握成拳的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手背青筋凸顯。
“去,進屋去看看如今究竟是個什麼狀況。”季卿冷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