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賀蘭春展了笑顏,依在了季卿身邊,嬌聲道:“聖人若一直陪著才好呢!就怕聖人未必肯這般呢!”她如今身懷有孕自是不能行房,少不得要擔心有人趁機分了她的寵。
季卿聽出她言下之意,不免失笑:“醋罈子。”
“醋吃多了可傷身,聖人可捨得叫我傷身?”賀蘭春眸子斜飛,嫵媚異常。
季卿朗聲大笑:“醋性這樣大還知吃多了醋傷身。”
賀蘭春撇了撇唇角:“若聖人一直陪著我誰又願意吃那等乾醋。”說著,她搖了搖季卿的手臂,嬌滴滴的道:“母親尚不知我有孕,聖人叫人送了信到洛邑可好?”
季卿看了她一眼,賀蘭春翹著唇角微笑,神色不避不閃,過了一會,季卿才道:“自是該送信到洛邑,說起來你為皇貴妃,你的族人也該進京定居才是。”他沉吟了一會,笑道:“封你父為承恩侯可好?”
賀蘭春笑道:“聖人施恩自是父親的福氣,只是遷居便不必了,祖父久居洛邑若叫他進京長住怕是難以適應。”
季卿聞言抬眼看向賀蘭春,薄唇勾著淺淡的笑意,語速緩慢的說道:“當真不叫你容家遷居京城?”
賀蘭春微微頷首:“祖父年紀已大,有道是父母在,不遠遊,若叫父親因我之故進京實是心中難安。”說完,她頓了一下,輕輕偎進季卿的懷中,柔聲道:“若聖人應允,我倒想接了母親來京陪我待產。”
這樣的事季卿自是應允的,當即笑道:“正該如此,有親近之人陪在你身側倒也能叫人放心。”他隨即又想到容氏生了兩子兩女,很是個有福氣的人,由她陪著賀蘭春說不得也能沾沾這福氣,為他生下個小皇子。
季卿如今只有一子,且這一子養於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