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土匪行徑,不可取。”
胡魁心道,王妃娘娘竟然還知道這是土匪行徑,當初綁姓薄的小白臉的時候,可沒這麼正氣凜然。真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罷了罷了,討媳婦兒這事兒還早著呢。王妃娘娘,灑家此次前來是有要事。”他說完推了宋辭一把,“你先出去。”
宋辭對他這粗魯的行徑也是無奈,只得向葉翎行禮,退了出去。
“什麼事?”
“華軍師託我告訴娘娘,孟天死了。”
葉翎眉頭一皺:“就是王壯狀告的那個惡霸,靜妃娘娘遠方親戚?”
“就是他,而且死在了牢裡。死得很蹊蹺,武功路數。。。。。。”
胡魁是個直爽性子,如今都吞吞吐吐起來,葉翎也覺得事有蹊蹺:“什麼路數?”
“武功路數跟娘娘的,一模一樣。”
葉翎擱下筆,起身道:“走,去瞧瞧。”
胡魁連忙道:“這件事是華軍師自作主張讓我來告訴娘娘的,葉將軍不知道。他。。。。。。他不想你管這件事。”
葉翎想了想:“既然哥哥不想我管,那就不管了。”
“可是事關葉將軍。華軍師說,孟天剛死,訊息就已經傳遍了長安,只怕是有人故意挑撥。這件案子本來影響就大,若是落了包庇皇親的口實,今後對葉將軍名聲恐怕有所影響。”
“那軍師的意思是?”
“今晚子時,大理寺換防。孟天屍首暫時停在大理寺的閻羅殿中。”
葉翎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胡魁將話帶到便退下了。葉翎收拾了一下屋子,翻出了一套夜行衣。她想了想,又翻出了另一套容親王以前穿的夜行衣。
容親王此人行事不著四六的,知曉她夜裡行動的時候會穿夜行衣,自個兒也備了一套。葉翎比劃了一下,薄盡斯雖然高了一些,但好在料子有些彈性,勉強應該能穿上。
於是傍晚,薄盡斯從朝中歸來,給葉翎下了一碗麵。一起吃麵的時候,也葉翎忽然道提議要帶他去個地方。
薄盡斯問也不問,一口答應了下來。他心下竊喜,本以為小翎兒不開竅。沒想到她開了竅之後,還知道要給他驚喜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中,翻檢了幾件衣服,比劃著問江蘺:“你說我是穿這件月白色的顯得清雅,還是穿這一件玄色的顯得成熟莊重?”
江蘺一臉嫌棄道:“穿哪件都好,只是公子你如今怎麼好像。。。。。。懷春少女一般?”
薄盡斯冷哼了一聲:“似你這般榆木疙瘩,自然不能理解人約黃昏後的妙處。今晚別跟著我。”
“可公子你跟那個女人一起,如此危險,我——”
“你打得過她麼?”薄盡斯一面挑了些梔子的香粉放入香囊之中,一面問道。
江蘺頓時蔫了下去,他隨公子剛下山的那一陣子,確實覺得自己天上地下再無敵手。可是遇到了葉翎之後才知道,自己這點功夫對付普通人可以,在她面前根本不夠看。
不過公子如今的狀態,著實讓他看不過眼。若是老爺夫人知道公子下山後是這般德性,當初一定會拿鐵鏈鎖了,不讓他來長安。
薄盡斯最終決定換一身月白的衣裳,這樣夜晚顯眼一些。而且葉翎也喜歡穿素色的衣服,站在一起看起來也很配。
他最後在銅鏡前理了理頭上的發冠,這才大步走向葉翎的寢宮。
可是一進門,薄盡斯便僵住了。葉翎的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衣人,但從這妙曼的身姿他認了出來。
“翎。。。。。。翎兒。。。。。。你——”
葉翎順手拋過那件夜行衣:“把衣服換上。”葉翎並沒有注意到薄盡斯特意換了衣裳,事實上除非換了頭,否則她什麼也發現不了。
這一點葉翎也很苦惱,她只會對讓她有過強烈刺激的事物有所注意。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師父訓練出的動物本能,這本能讓她可以在這十年的危險之中存活下來。
但另一方面,薄盡斯之所以能讓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也是因為這個人從一開始的出現就讓她記憶深刻。無論是外貌到做飯的手藝,還是去救哥哥時他捨身護她這件事。。。。。
薄盡斯思忖了片刻,覺得以葉翎的腦瓜子,想出來的驚喜一定不同尋常。他不能以正常人的思考方式去考慮她的行為,於是他接過了那件夜行衣,準備會自己房間去換。
葉翎看了看時辰,快到約定的時間了,便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