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能夠調動的兵力達到近一千人。 戰局對任何一方沒有公平可言,可以設想,如果西班牙人拼命了,那意味著他們消滅了華夏部落後再被蒙安娜安的西部落消滅,到頭來誰也落不著好,這樣賠本的買賣拉莫斯是不會做的。 戰爭是燒錢的暴力藝術,彈藥要錢,僱傭印第安士兵需要錢,食物裝備需要錢,這些拉莫斯倒不用操心,那位神秘的公爵會替他們買單的,但塞萬提斯被俘虜卻讓他心驚肉跳。這個貴族少年可是和他的前途綁在一塊了,如果塞萬提斯出了什麼意外,這場戰爭也變得毫無意義。 除非他能取出寶藏,而後隱姓埋名遠走高飛,同時祈求上帝,不要讓公爵的人找到他。但這意味著他將放棄新奧爾良皇帝般的生活,放棄一個軍人的榮譽,拉莫斯當然不肯放棄。 讓他感到沮喪得是華夏部落的首領根本沒有“談判”的意思,你打你的,他守他的,幾次拉莫斯派人去喊話都毫無迴音,彷彿派出計程車兵是在對著黑牆說話。就在剛才,讓他始終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少校先生,少校先生!”哨兵氣喘吁吁跑到拉莫斯身邊。 拉莫斯看著湍急的密爾河,緩緩轉身,見到士兵一副倉皇的樣子,眉頭一皺:“什麼事?” “少校先生,在大峽谷外發現印第安軍隊!” “哦,有多少人?” “一百人!” 拉莫斯少校陷入沉思,他早就料到會有印第安人救援天賜鎮的,但區區一百人能夠突破二十門火炮和二百人守護的防線嗎?更何況他佈置的防禦居高臨下,二十門火炮交叉封鎖,即使一千人也未必能夠輕易突破他們的防禦陣。 “傳我命令,不得輕舉妄動!” “是!”
第一第二十六章 沉默的羔羊
瑪雅鎮鎮尾的密室中,熊天賜及一干將領圍坐在圓桌前,幾道從天而降的光柱藉著銅盤的反射將密室中照得很亮,依稀能看到一些灰塵在光柱中穿行。雷天等人面色疲憊,表情凝重,有些將領身上和臉上還帶著傷,散發出濃重的藥味和血腥味。 唯有熊天賜,雖然傷口還在作痛,瞳孔佈滿血絲,可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這份鎮定讓在場所有人都自愧不如,在他們看來,只有自己麻木的時候才能做到鎮定自若。 “諸位,有了危險才會有機會,我們的機會就隱藏在最為殘酷的戰爭中。誰能告訴我,西班牙人為什麼要攻打我們?”熊天賜首先打破了沉默,環視眾人問道。 “為了寶藏。”雷天振作精神,大聲說道。這些日子以來,雷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其實何嘗是他,所有人幾乎都沒有睡好。 越是這個時候,雷天越覺得自己肩上的重擔沉重,甚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居其位,謀其職,他現在才開始體會成為一個軍事首領是多麼困難,想想以前看到千總大人總是一副輕鬆的樣子還覺得沒什麼,現在自己體會了才知道這其中的艱辛。但是,既然他坐上了這個位置,就一定要撐下去,一定要拿出渾身解數來幫助華夏部落度過眼前的危機,他們沒有選擇,稍有疏忽,就意味著死亡。 “對,為了寶藏,戰爭不是目的,是手段,是得到寶藏的手段。同樣,我們現在收縮防禦也是手段,是為了反攻而必須施展的手段。我們的傷亡很大,西班牙人的傷亡更大。現在蒙安娜首領的部隊就在大峽谷外集結,就是在等待發動致命一擊。我要求大家將蒙安娜大軍支援的訊息散佈出去,將你們的信心和樂觀傳遞給每一個士兵。越是在這樣的時刻,越是一個戰士,一個勇士真正應該表現的時候。” 熊天賜一口氣說完,舔了一下乾燥的嘴唇,又對騎兵隊長程駿說道:“程駿,新兵訓練怎麼樣?” “大人,經過幾天的徵召和篩選,二百六十人中淘汰四十人,二百二十人身體符合要求,但是戰鬥技能可能要和老兵有差距。”程駿急忙說道。 因為黑牆外地形崎嶇、侷促,不適合騎兵作戰,所以他的騎兵隊一直處於備戰狀態,熊天賜便將篩選新兵的任務交給他。程駿經過一些簡單的考核,最終選擇了這批人,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幹什麼用的,但他有種預感,這支以體能為主的部隊一定將是反擊的奇兵。 “參照以往的訓練記錄,速度和體力達標的就轉給雷天,編入突擊隊!” “是!” “大人,那個塞萬提斯上尉和那幾個西班牙俘虜,還要留著嗎?”切諾基小心翼翼問道。 “那些俘虜,沒什麼價值了,就掛在黑牆上吧,算是給拉莫斯一點紀念。塞萬提斯要留著,他還有用!”說著話,熊天賜露出一個諱莫如深的笑容。 塞萬提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熊天賜居然會將他計程車兵吊死在黑牆上!他憤怒地叫罵著,極力掙脫繩索的捆綁,用力撞著木牆,最後精疲力竭地蜷縮在牆角,像個孩子一樣哭泣。 他顯然低估了這個首領的決心,想起白天自己曾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