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而勝?”蒙安娜說什麼也不信了,靜靜看著秦長空。 秦長空一臉尷尬,其實他也不相信。大峽谷地帶易守難攻,不但關係著西班牙人的大後方,還關係著整場戰役的成敗,西班牙人不會輕易放棄的。他們現在的補給線通暢,兵力和火力都很強大,沒有退縮的道理。除非他們的千總大人還安排別的相互照應的伏筆,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 秦長空想罷溫言說道:“大人用兵向來出人意表,如此佈置一定有他的道理,或許他手中還有什麼奇兵也說不定。倘若因為我們的輕舉妄動而破壞了全盤計劃,不但救不了華夏部落,反而會連累他們!” “那好吧,我現在就去佈置,如果人馬全部到齊了西班牙人還不撤軍,我就帶著他們殺過去!”蒙安娜無奈點點頭。 儘管她對熊天賜有著近乎盲目的信心,可這樣站著就能嚇退全副武裝的敵人,確實有點玄乎。她更為擔心熊天賜這麼做是為了拒絕她的幫助。或許這個年輕強悍的比爾首領心裡對她至少比表面上好的多,如果真是這樣,只會讓她更加奮不顧身! 蒙安娜收回心思,看著秦長空和努馬疲憊的面容,這才想起兩人趕了三天三夜的路,至今沒有閤眼,急忙命人安排住宿飲食。 秦長空和努馬一路又累又餓,現在雖然不知道天賜鎮的情況,但收到熊天賜的密信後心裡多少舒暢一點,便謝過蒙安娜後告辭,回房休息了。 “努馬,你不要生關磊的氣,我們常年追隨首領大人,最恨的就是叛徒,他話說重了你別往心裡去。”秦長空坐在努馬對面,見這個年輕的瑪雅人一聲不吭地吃著玉米餅,聞言勸道。 努馬面無表情咀嚼著食物,慢慢停頓,兩行眼淚無聲無息順著兩腮滑進嘴裡,隨著食物嚥進腹中。片刻他才緩緩說道:“在我們部落,叛徒也是最可恥的,我可以理解關磊的心情。秦副首領,我,我感到很羞愧,我不但對不起首領大人,我還對不起所有的華夏人!” “話不能這麼說,阿茲克那個小夥子我見過,是條漢子,而且南方戰爭結束後我也聽大人誇獎過他。其中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現在情況不明,救人要緊,羞愧的話就留到大人面前說吧。” 努馬聽完秦長空的話更加無地自容,剛止住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有道是男兒流血不流淚,努馬在西班牙人的追殺中沒有流淚,在西班牙人的牢房中受盡折磨也沒有流淚,可是自從他被熊天賜救下後,眼淚卻變得豐富起來。 找到水晶骷髏的時候,他哭了,現在,他又哭了,連他自己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熊天賜和大明軍人替他遮風擋雨,他卻變得脆弱了? 秦長空這次沒有勸努馬,他能理解努馬的感受,年過五十的他經歷過太多的血淚。努馬是性情中人,把忠誠和榮譽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熊天賜給於了他所能給於的一切,成為他們的大恩人,而他們所能回報的卻只是背叛和不幸,儘管努馬不是阿茲克,但他卻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以前秦長空總聽熊天賜說印第安人和中國人有些淵源,他開始不怎麼在意,可是今天看到努馬的英雄淚,他不禁有些至深的感觸了。忠誠,善良,血性,懂得感恩,這不正是大明軍人最應具有的性格嗎?因為善良而含蓄,因為忠誠而勇敢,因為血性而堅毅,因為懂得感恩而珍視情誼。 努馬就是這麼流著淚趴在桌上睡著了,他的手中還有掰開的玉米餅,頭髮搭在菜湯中,粗壯的小腿上滿是樹枝的刮痕和摩擦出的傷疤。 秦長空輕輕取出他手心叩著的玉米餅,塞進嘴裡,咀嚼著,一面扛起努馬沉重疲憊的身體,將他扔在床上,自己則坐回到桌旁,再次開啟熊天賜留給他的那封密信,細細推敲起來。 翌日清晨,蒙安娜派人將秦長空、努馬以及關磊都召到會議室,開始就解圍行動進行商議,參加會議的還有安西部落的兩個長老,安西部落的軍事長卡加,以及副統領迅狼。 蒙安娜的部落是受到大明軍人影響最大的,他們在熊天賜的建議下組建了軍營,擁有了常備軍的編制,而在此之前印第安人的武士大都是流動性的,只有戰事發生才會徵集。雖然現在蒙安娜部落常備軍的人數不是很多,但對於日常的防禦和戰時機動性卻有著很重要的意義。 蒙安娜對熊天賜的無私感到詫異和欣慰,或許在她的心目中,只有這樣幫助鄰近部落發展壯大的聯盟總首領才是真正的好首領。最近的一些日子她感到憂鬱甚至悲傷,因為這個聯盟總首領不但拒絕了聯盟其他部落的幫助,而且陷入重圍。 “秦副首領,我們現在集結了一千士兵,還有五百人正在路上,需要我們怎麼配合請儘管開口,蒙安娜首領已經指示過我們了。”雌雄眼卡加大聲說道,他擔心所有華夏部落的人,擔心幫他們抵禦叛亂的熊天賜,擔心他的救命恩人劉澤蒼。 “謝謝蒙安娜首領和卡加軍事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