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等人也倒在水池邊上。”劉澤蒼臉色慘白,氣喘吁吁說道,“這裡是一片死亡之地,天花雖然可怕,可那蓄水池產生的毒氣也能致人死亡,我們必須將蒙安娜首領儘快救出來!” 劉澤蒼話音剛落,熊天賜就衝了進去,其他幾人也不再猶豫,摒住呼吸跟著衝了進去。 迷濛的視線中,熊天賜只覺眼睛被毒氣燻得熱辣辣的,隱約看到那條反射著光點的腰帶,急忙大步上前,抄起昏迷的蒙安娜,衝了出來。 一陣頭暈目眩,熊天賜將肩膀上的蒙安娜放在地上,劉澤蒼急忙過來,診斷片刻才說道:“大人,蒙安娜首領只是感染了傷寒,並沒有天花的症狀,不過他現在很虛弱,需要溫暖乾燥的地方休息。” 其他兩個救出的人情況也是如此,大都是被毒氣燻得失去知覺,並沒有感染天花。就在劉澤蒼為那兩人診斷的時候,虛弱的努馬終於堅持不住了,噗通一聲栽倒在地上。 努馬的身體在西班牙人的水牢中遭到巨大的摧殘,現在沒有完全康復過來,毒氣已經鑽進他的身體,若不及時救治,只怕性命也有危險。 熊天賜幾人急忙將地上的人都架起來,艱難往岸邊走去,到了岸邊的時候,已經是大汗淋漓。 一夜,風雪,天賜鎮被一片祥和的白色籠罩著。幾寸厚的積雪鋪在小鎮的房頂上,鋪在寂靜的街道上,鎮外,池塘的水結冰了,覆蓋著積雪,呈現出一個柔和的弧度。 鎮口,昨夜曾經激戰過的地方,也被這場大雪修補地十分整齊,在清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白色從熊天賜的腳下向外延伸著,彷彿射線一般,迅速越過小鎮,越過森林,幾乎在瞬間擴散到整個北美大陸。 熊天賜的肺忽然猛張,一大口清冷的空氣灌了進去,絲絲清涼瞬間擴散在他的全身。他的意識也重新收縮,從整個北美大陸到天賜鎮,最後回到他卓立許久的身體內。 雷天這時帶著兩個印第安人從鎮口方向走來,身上還揹著一隻野鹿,槍口掛著幾隻野兔,儼然是滿載而歸的獵手。他見熊天賜也如此早起,楞了一下,緊接著大步走上前,留下一串腳印。 “大人,早啊!”雷天嘿嘿說道。 “早,今天收穫不小啊。”熊天賜瞄了一眼雷天和印第安人的獵物,微笑道。 “昨天忙乎了一晚上,乘著天沒亮,我就出去了。他們的箭法很好,除了這隻野鹿,野兔和野雞都是他們射下來的!”雷天說著話,指指身後兩個憨厚的印第安小夥子。 “拿給林雲河,讓他熬點雞湯。”熊天賜微微點頭向印第安朋友打個招呼。 “大人,嫂子還沒醒啊?”雷天傻呵呵問道。 “嫂子?雷天,你說什麼?!”熊天賜反應過來,眼睛一瞪。 “沒,沒說什麼,我這就去!”雷天嚇得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喊:“那妞不錯,大人你就收了吧!” 熊天賜從地上搓起一個雪球衝雷天扔過去,看著雷天鑽進廚房,不禁苦笑一下。 當劉澤蒼喂下最後一口雞湯的時候,蒙安娜咳嗽了幾聲,緩緩醒了過來。 “你醒了!”劉澤蒼放下湯碗,一臉驚喜說道,同時伸出手在蒙安娜的手腕上把下脈,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謝謝你救了我!”蒙安娜睜開大眼睛,看著劉澤蒼憔悴的面容,心裡大是感動,虛弱地說道。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我這就去通知大人!”劉澤蒼簡單的話還是能聽懂的,點點頭,急忙向外面跑去。 “你也應該謝謝比爾首領,是他第一個衝進毒氣,將你抱了出來。”努馬也醒了過來,他躺在另一張床上,看著蒙安娜說道。 蒙安娜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片紅暈,想到熊天賜抱過自己的身體,心頭狂跳,同時被一種莫名的幸福包圍著。 她忽然意識到眼前人似乎很陌生,便驚奇地看著努馬:“你是誰,我以前似乎沒見過你?” “一個將死之人,也是被比爾首領和劉醫生救下的。”努馬苦笑一聲,緩緩閉上眼睛。 蒙安娜驚奇之際,熊天賜已經掀開草簾,鑽了進來。 “你醒了,快躺下!”熊天賜說著話,對蒙安娜打了個手勢,同時從角落的柴堆撿起幾塊木頭,投進地上的火盆中。 “謝謝你,救了我的命!”蒙安娜抬起頭,看著熊天賜的眼睛,低聲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熊天賜淡然點點頭,緩緩坐到蒙安娜的床邊問道。
第一第七章 內部糾紛
“這是一個陰謀!”蒙安娜眼中充滿殺氣,恨恨說道:“我們攻陷了納提科克部落的一個據點,結果在裡面發現幾具死屍,都是因為天花而死的。” “當我即將返回部落的時候,本傑明長老忽然帶著其他幾位長老和武士前來,說我也感染了天花,不能把瘟疫帶回部落,不由分說便將我和身邊的武士關進木籠,押進死亡谷。如果不是你救了我,只怕我就這麼死去了。”蒙安娜說著話,一臉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