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人……”斯萬的中文確實學的還很不利落。
“嘿嘿嘿嘿……沒錯,斯萬說的對!”文南讓斯萬給說樂了,還在一邊瞎攪合。
“你還是上小艇吧,別在這兒噁心我了。”洪濤知道斯萬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和一個語言不太通的人瞎掰扯啥啊,最可恨的就是文南這種人,有些話並沒別的意思,但有人恰好這麼一奸笑,就有別的意思了。
洪濤一直沒下達登陸的命令,而是讓金河號有一發沒一發的往岸上打榴彈玩,不是他閒的,而是在等爪哇援軍過來,如果有的話,援軍會有多少呢?不看清楚形式,他是不會冒險把自己手裡僅有的這點陸地攻擊力量放出去的。俗話說小心無大錯,洪濤確實沒白等,大概一個多時辰之後,瞭望手就傳來了旗語,港口西邊出現了人群,正在往這邊走。
“停止射擊,全部換上開花彈,目標碼頭,聽我口令。”不一會,洪濤也從望遠鏡裡看到了這群人,摸樣和當初在馬六甲港看到計程車兵差不多,人數差不多二三百,已經跑到了最遠的民居區附近,由於有房子擋著,後續就看不清了。這些人估計就是本地的援軍,做為連通蘇門答臘島和爪窪島的港口,不可能沒有守軍,多少也得安排一些,洪濤就是在等他們出現。
火炮打擊船隻的效果洪濤看到了,火炮打擊建築物的效果洪濤也看到了,現在他打算看看火炮用開花彈打擊步兵是個什麼效果。洪濤不覺得這些陸戰隊員和馬穆魯克騎兵上岸去打巷戰有什麼優勢可言,他們不是神,一刀子捅上也得冒血,一錘子砸下去也得骨碎筋斷。但凡有別的辦法殺傷敵人,都可以先試一下,沒必要硬碰硬。
你說這個人吧,有時候就是奇怪,這些援軍肯定和當地百姓打聽過了,也知道這四艘大船上可能有傷人的東西,但他們還是不死心,非得舉著一排門板擠到碼頭上示威。這正是洪濤想要看到的結果,結果就是一排早就瞄準了半天的炮彈飛過去,連炸帶砸,躺倒了一大片,剩餘的全跑回去了。他們舉著的那些木板不光救不了他們,反倒成了幫兇,被高速飛行的炮彈打中,飛散的木屑和彈片沒啥區別,扎中身體哪兒都是一個血窟窿。
“老文,這一招兒挺好用,能不能幫我記下來,算是我的一個戰法。你還別撇嘴,就這一招兒,我能用好幾年你信不?而且走哪兒用到哪兒,都不帶換樣兒的!”海港裡比較避風,一側的十多門火炮一起發射,用的又是黑火藥這種發射藥,力量不足、殘留嚴重、煙霧太多是它的缺點。如果風向不太對,打完一輪之後就啥也看不見了,只能盯著瞭望手。此時瞭望手也沒用了,因為碼頭上也是一片煙霧,他也什麼都看不見。洪濤倒是不著急開始第二輪射擊,他打算把自己的發明創造再加上一筆。
“先生可有名字?”文南現在也完全習慣了和洪濤如何相處,知道如何區分他哪句話是正經話、哪句話是廢話,時不時還能接個腔,一起逗兩句。
“嗯……算了吧,拿殺人取樂不道德,你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啊?”洪濤本來是想逗一逗文南,但是見他不上當,不和自己說聖人教化了,那自己就和他說,反正理都在自己這邊,怎麼說怎麼有理。
“近朱者赤……做為學生,我不該去評論先生的做法。”文南居然還敢拐著彎的罵人。
“但你卻可以選擇性的學習,是吧?你小聰明的毛病又犯了,要學就學一套,否則不如不學,斷章取義要不得。你看啊,我再給你故技重施一遍,他們還得上當!”如果一個南宋文人成了二皮臉,是個很恐怖的事情,他們肚子裡裝著無數典故,能說半天不帶重樣的。和他們比拐著彎罵人,洪濤自認不是對手,所以他馬上改變了策略,用事實來說話。
“慈悲,讓斯萬他們上船開始登陸吧,然後通知炮手,準備下一輪炮擊。”
戰艦上帶的小艇不多,無法進行大規模登陸,但是那艘鮭魚級商船上專門帶了一甲扳的小艇,就是專門做為登陸艇使用的。看到旗艦上的訊號旗之後,商船開始大搖大擺的往碼頭附近靠了過去,直到距離不足二百米才停下。然後就像大臭蟲抖小臭蟲一樣,從船上一艘一艘的往下放小艇,再然後就是穿著盔甲的騎兵、戰馬開始登船。
登陸部隊就在碼頭前面一百多米的海面上大模大樣的折騰了半個多小時,根本沒把岸上那些藏在民房後面的爪哇士兵放在眼裡,就好像是從一艘大郵輪上登陸觀光似的,排著隊不慌不忙的登上小艇,再把十多艘小艇匯合在一起,才開始往慢慢向碼頭上劃去。
這麼大動靜,根本不用望遠鏡,肉眼全能看到。如果光是步兵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