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時候,他會找王峻,倆人在酒吧喝喝小酒,聊聊趣事,為此珠珠還多次打電話找他嚴正交涉,結果當然是不了了之。
這天晚上,他一個人坐在酒吧,點了瓶紅酒,倒了小杯,自飲自酌。他很少點白酒,主要怕控制不住情緒喝高了。他一向是個自制力很強的人,就算是借酒澆愁,他也不允許自己喝醉。
身後傳來一對男女的對話聲,兩人情緒顯見不好,特別是女的,聲音尖銳,男的則在旁邊陪小心。都說婦女能頂半邊天,可他的切實感受是,女人的半邊天可以壓倒男人的半邊天了。
“我們分手,沒的商量。”女的斬釘截鐵。
“我不同意。”男的也不含糊。
“就你媽和我爸的關係,我想著就噁心,我現在看著你更噁心。”
“那你就噁心一輩子。”
“你還要不要臉。”
“和你在一起,我早就不知道什麼是臉皮了。”
起初還惡聲惡氣的女子突然就嗚嗚嗚哭了,而且哭得是感天動地的,四周的人都轉頭看著他們。
男的慌了,抽出紙巾,小聲地哄,“好了,大家都看著我們了,你就別哭了,算我求你了。”
“那你答應我分手我就不哭。”女人眼睛紅腫地說。
“寶貝,除了分手,什麼都行,就算你要我的命都可以。”男的語氣溫柔,可態度堅決。
女的聲音漸小,“我要你的命幹嘛?盡說些不吉利的。”
男的握住她的手,“那我們就一輩子在一起。”女人使勁抽出,無奈力氣不夠,另一隻手就不停地錘打著男子的胸部,男子就任她捶打,也不還手。
最後,當然是倆人摟抱著出了酒吧。
梁之郴羨慕地看著倆人的背影。他在想,他和楊辛能否開誠佈公地談談,就算是他父親害了她父親,可那是上一輩的恩怨,和他倆人又有什麼相干呢?
念頭一出,梁之郴才發現原來他的心早就做出了選擇。前幾天和父親通電話,父親問他過得怎麼樣?他就明白了父親的心思,當然是想他和楊辛離婚。他當時的回答是,他想維持現狀,讓父親不要插手。父親也明白他的想法,只是長嘆一聲,說對不起他。
和她談談,她如果是和他一致的想法,那當然就皆大歡喜了。可萬一她有別的想法,那不是推著她離開。既然她想隱瞞,那就讓她隱瞞,只要她高興就好了。如果她想報復,那就把每天當做是和她在一起的最後一天,父債子嘗,也是天經地義的事。
想通了,他的心無比的愉悅,回家的腳步也輕快許多了。
回到家,他先去嬰兒房,門半掩,他輕輕推開,月嫂正在給孩子蓋被子。見他來了,忙起身。他擺擺手,示意她坐下。然後走上前,看了大寶,小寶,他們睡得很香甜,他俯□親吻他們的嬌嫩的嘴唇,心裡像是流淌著一首舒緩的樂曲,每個音符都在跳躍。
回到房間,楊辛正看著電視,見他來了,不冷不熱地說了句,“今天應酬結束得挺早,難得見你十點鐘前回來。”
他也不生氣,走到床邊,握住她的手,“寂寞了,那我以後每天都早點回來。”
“別,我可受不起,別為了我耽誤你的正緊事。”楊辛依舊沒有好臉色。
“真生氣了?眉頭都皺了,不漂亮了。”他伸手撫平她的秀眉
60、終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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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辛眼睛盯著電視,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如果她現在對他溫言細語,曲意奉承,他倒會懷疑她的真心。見她不理不睬的,心裡倒安心了,這女人確實不會演戲。
他上床,挨著她坐下,嘴唇突然就含住她的耳垂,含糊地說:“老婆,你真香。”
楊辛半邊面頰發熱,渾身發軟,手作勢推開他,剛堵在他胸前,卻被他壓住。
他的唇順勢輕吻她的頸脖,楊辛胸前脹痛,撲哧一聲,奶水噴濺出來,沾溼了單薄的睡衣, 暗紅色隱約可見。
梁之郴呼吸急促,低聲說:“老婆,給我。”
楊辛閉著眼,任他為所欲為。
從懷孕後期至今,倆人近半年沒有親熱,這一旦爆發,無疑於火山爆發,他的熱情空前{炫}高{書}漲{網}。起初還顧忌她的身子,有所剋制,到了後來,他已經無法抑制自身的需求,不斷地向她索要。而她也不斷地付出,直到再也無法付出。
這場愛酣暢淋漓,像是一首磅礴大氣的樂章,每一個音符,都是多情而美妙的,讓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