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看到了文哥哥,就是李老師的弟弟,我進到人群裡去追趕他的時候摔在地上,被人踩傷了。還好文哥哥又把我救了。”
“哎呀,好呀,終於找到了!吃了那麼多苦,找了那麼多天也是該有個頭了。”祥叔憨厚地笑著說。
“祥叔,大牛哥要是帶我家人來了,您就幫我跟他說我已經找到我要找的人了,讓他放心地回去。”
“怎麼,你不留個地址?”祥叔不解。
“不了,大牛哥知道我好就行了,要不是我,他年前都該成親的。”蓮恩不是不想讓大牛知道她的居處,只是不想讓周啟軒知道,她不知道他會不會成全自己跟李建文。
“好吧,他要是來找我,我一定告訴他。”
謝別了祥叔,蓮恩便坐車離去。
在丁叔丁嬸的悉心照料下,蓮恩很快便完全康復。
丁叔丁嬸都是不多話的人,但心腸很好。丁叔的大兒子丁保平和小兒子丁保安都去當了兵,跟在丁叔嘴裡的李少爺身邊,大兒媳巧姑和孫子柱子也住在這個院子裡。巧姑懷著身孕,是個很安靜地人,總在自己院子裡看看書,作些小衣服,只是偶爾過來看看蓮恩。倒是天真調皮的柱子給蓮恩帶來了很多快樂,半個月的日子在兩人的嘻鬧中一晃而過。
下午,蓮恩正在偏廳裡教柱子握毛筆,忽聽到院子裡丁叔的聲音:“少爺,您回來啦?”
蓮恩整顆心一下撲通撲通起來,立刻興奮地奔出去,“文哥哥,你……”可是她看到的,只有三個陌生的戎裝年輕人。三人中最高個的身材魁梧,不夠英俊卻稜角分明,能讓人過目不忘的男人,正用一雙鷹一樣的眼睛,忽明忽暗地盯著她。另外兩個人都帶著淡淡地微笑,溫和地注視著她。柱子跑出房門,喊著爸爸奔出去,其中一個挺斯文秀氣卻也透著風霜的男人趕緊迎上抱起他親了又親。
“蓮恩,你在找什麼呀?”丁叔不解地問。
“你剛才不是叫少爺嗎?少爺在哪裡?”
祥叔走到有雙鷹一樣眼睛的男人身邊,說:“這位就是啊!”
“你不是李建文,你是誰?”蓮恩覺得他有些眼熟,卻記不起在哪裡見過。
“我是李肅秋。誰跟你說我叫李建文了?”李肅秋眼睛裡盡是不悅。
蓮恩彷彿落到了萬丈深淵,一愣一愣地,口裡喃喃地念:“你不是!文哥哥,文哥哥,我要去找文哥哥,找文哥哥……”念著念著便衝了出去。
蓮恩像著了魔一般在街上胡亂地走著,眼睛不放過何一個在街上行走的人,腦子裡想的嘴裡唸的全都是李建文,一直到天開始暗色了也沒發覺累。
“小妹子,你這是要去哪裡啊?要不要大哥哥送送你啊?”一個光頭打著酒嗝搖搖晃晃一臉淫笑地擋在蓮恩前面,眯著眼睛問。
蓮恩這才發現自己竟走進了一個偏僻雜亂的小巷子裡,想要轉身逃離卻被光頭一把抓住按在牆壁上。“小妹子,走什麼呀,讓哥哥好好親一口。”
“不要!不要!救命啊!”蓮恩奮力地掙扎,兩隻手卻像是被鐵鉗鉗住,只能暫時躲開光頭油膩膩的嘴。正惶恐之際只聽到“嘭”地一聲,鐵鉗突然一鬆,蓮恩的臉上霎時感覺一陣溫熱,腦子裡一片空白,呆呆地看著光頭紅撲撲的臉眨眼間變得慘白,睜著一雙死魚眼,喉嚨裡咕嚕兩聲,像根木頭一樣往後一倒,腦殼上的血嘩嘩地往外流。
蓮恩僵硬地轉頭看向巷口,李肅秋啃一口左手手裡的油餅,右手悠閒得將手槍放回到腰間的槍套裡,然後走到蓮恩身邊,拿出一條雪白的手絹,輕輕地擦掉她臉上的血漬,最後將手絹扔在了光頭臉上,不帶任何情緒地說:“回去吧。走一下午了,你該餓了。”
蓮恩終於回過神來,尖叫一聲:“你殺人了!”
“他不過是個會說話的畜生,讓我動手算是抬舉他了。”李肅秋皺著眉說完,又啃一口油餅。
蓮恩一把打掉李肅秋手裡的油餅,對著他歇斯底里地吼叫:“他是畜生你是什麼?他不過是輕薄了我一下,你打他一頓就好了,你怎麼可以要了他的命?他死了他的家人怎麼辦?你居然還吃得下東西!”
李肅秋頓時也來了火,瞪著眼睛吼問:“那你倒說說我是什麼,我從這畜生手裡救了你,你不謝謝我反而對著我鬼吼鬼叫,你腦子出毛病了?”
蓮恩同樣瞪著李肅秋大聲吼:“你就是個土匪!殺人不眨眼的土匪!你怎麼可以隨便……”見到他揚起了手,蓮恩立即噤了聲。
李肅秋壓著怒火揪著她的手腕大步走出巷子。蓮恩被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