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可沒有人知道它主人就是袁大將軍的千金。”吳德探出車窗做左右看看,然後如此說道。
“管它。”容華斜了他一眼,率先下了車。
“這裡的建築物,倒像是五十年前的風格。看起來已經破破爛爛的了。”吳德一下車,就摸著下巴這樣評價道。
“是啊,很詭異的地方。”容華環顧一週,如此說道。
“誒?詭異倒沒有吧,同一個世界裡,總會像硬幣一樣擁有兩個面,不可能總是如你所見的一樣,全然是美好的。只是黑暗的地方,你還沒有領略過而已。”
面對吳德這一臉“孩子,你還不懂大人的世界”的欠拍表情,容華扯了扯唇角,要笑不笑地哼了一聲,一馬當先跨過了吳德的身側,甩著車鑰匙向後一投扔進了他懷裡。
“打的架沒我多,殺的人沒我多的傢伙在我面前說我沒領略過黑暗,孩子,你可真天真,你改名叫吳天真得了。”容華諷刺的話從前面傳來,噎得吳德差點沒喘過一口氣。
吳德將鑰匙放進口袋裡,快步跟上,他想了想,道:“我覺得吳天真這名字不錯啊,這樣,我以後叫吳天真,你就叫楚吳德,怎麼樣?我覺得你用我的名字最配了。”
“你確定你最近沒有皮癢?”容華腳步不停,一邊哼道。
“……我什麼都沒說。”吳德哈哈笑,扭頭在容華看不到的地方做了個鬼臉,他低聲,含含糊糊地說了三個字——“暴力女”。
“別以為我聽不清楚。”容華回過頭就一巴掌拍向了他的後腦勺,罵道:“我這是以暴制蠢!”
結果顯而易見,吳德捂著後腦勺,苦哈哈地跟在女孩身後,再也不敢多嘴。
容華見他終於乖下來,這才解釋道:“以洪清婉的個性,你認為她為什麼會選在這種地方?”
被這麼一點撥,吳德就回過味來了,他仔細想了想,說道:“你這麼一說,倒真是有些不對勁。她選在近郊區還可以理解為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你們之間的比試。可是選在這種偏僻甚至髒亂的商貿街裡的一家不起眼的武館,這可真是不符合她一貫自以為高貴不凡的個性。”
“精闢。”容華讚美了一聲,然後將雙腳停在了武館的大門前。
這時候正是下午,武館的生意還不錯,進進出出的都是些三大五粗的男人,他們看見容華,眼睛就好像黏在了她身上似的,怎麼都移不開了。若不是吳德痞氣十足地摸了摸腰間,給他們看了手槍的一部分,恐怕兩人還很難順利地走進這家店。
“嘖嘖,有個好相貌也不是件好事兒啊,如果你沒錢沒勢沒武力,可就慘了。”吳德說到後來,猥瑣地笑了起來,似乎在腦海裡演繹了一段陰暗的、少兒不宜的場景,比如美麗卻弱小的容華被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圍在角落裡各種調戲,手無縛雞之力的容華卻只能哭泣著進行毫無意義的反抗。
“如果你再露出這種表情,我不介意把你關到北極去!我想,你會和愛斯基摩人相處得很好!”容華雖然不知道吳德腦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但她猜測,估計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吳德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樣YY大小姐是不對的,所以忙狗腿地點頭哈腰,笑得依然猥瑣非常……
武館中很嘈雜,呼喝聲和叫罵聲聚集在一起。容華走進門之前就把自己休閒衫上的帽子給拉了上來,蓋住了她俏麗的臉龐。但即使如此,她妖嬈的身段也還是惹來了眾人的關注。
這時候,吳德同學又派上用場了,他故技重施,自以為帥氣地撩起T恤下襬,露出了一大截手槍的槍柄。
只聽得室內眾人倒抽一口涼氣,四周嘈雜的聲音也低了下來。他們都不是什麼正經人,閒著無事的時候(比如保護費已經收齊了的時候)就喜歡來武館和人打打架,吹吹牛,其中幾個混得開的不僅見過真槍,甚至幸運地摸過幾回。
兩三個眼神毒辣的男人將吳德和容華兩人看了好幾遍,最終敲定,這是兩個富家子弟,不知為了什麼原因才來了他們這種魚龍混雜的小武館。
不用吳德再做什麼,一個夥計模樣的人就跑了下來,對著容華彎了彎腰,禮貌地問道:“您是袁小姐嗎?”
“對。”容華應了一聲。
“您要找的人就在上面,請跟我來。”夥計又說道。
容華和吳德互看一眼,隨即跟著這夥計走上了樓。
二樓一個人都沒有,一條長廊只有兩盞燈,視線所到之處都比較昏暗,但好在,容華看得一清二楚。
夥計敲開了第三個房間後,容華就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