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感謝你對我的稱讚嗎?為我這比山還堅硬的手臂。”少年額頭冒著細汗,卻依然笑得睥睨天下,一如既往的臭屁,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而嶽成心悅誠服的,偏偏就是這樣一個能帶來財富和奇蹟的少年。
“不客氣。”嶽成哈哈笑,然後扶著他去了軍醫那裡處理傷口。期間還問了袁林,為什麼他沒有內勁卻可以和有內勁的人匹敵。
“大概是天生力氣大吧。”袁林說。這是他對所有人的解釋,就好像為什麼容華可以輕易碎掉別人手骨一樣,都歸於她力氣大。
處理完手臂,嶽成嘿嘿笑著敲了敲袁林上了石膏的右手,賊賊地哼道:“老闆,你是不是故意受傷的?”
“你認為呢?”袁林挑眉,然後大步往前走。
“我認為你這是苦肉計!”嶽成追上去說道。
“既然你知道,那就趕快走,別礙著少爺。”袁林也不否認,下巴一揚就開始趕人。
“嘖,真是無情。”嶽成捂住胸口,做怨婦狀,他灑淚揮手帕,轉身就準備找幾個火辣的美人來安慰一下幼小的心靈。
此時的容華正坐在床上擺弄著漂洋過海而來的,遲到的生日禮物。這是剛剛收到的遠洋快遞,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飄過來的,已經無法輕易查證,只是知道,這是蘇康寄過來的禮物,雖然遲到很久了。
這是一套春末可穿的衣服,從信中可以看出,蘇康已經知道她成為袁紹特種兵部隊下一員的事情,他也猜到容華可能會去中東,便寄了這套可以在那裡穿的衣服。這套衣服裡,有一件歐根紗質地的薄荷綠上衣,有著花瓣裙襬,蓬蓬的,很可愛,一條白色的長褲,腳踝上有一個金屬拉鍊,正好可以藏一把匕首,還有一雙米色的圓頭單鞋,蕾絲邊。
容華正看著信,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就將她手裡的信紙給抽走了。
“哼,這蘇康倒是費心了,在外面出任務呢,還能想著你的生日。”袁林看著信紙上的字,陰陽怪氣地哼了哼,惡劣地說道:“不過由此也可以說明,至少二月份的時候,他還是活著的,不知道這算不算他的……嗯,絕筆?”
“你什麼意思啊,他現在也一定活得好好的!”容華不高興地扯回了信紙,然後那隻打了石膏的手就衝進了她的眼底,嚇得她立馬就瞪大了雙眼。
“你的手怎麼了?”容華本來是要去看袁林比武的,但臨時接到快遞的通知就沒去,現在見袁林竟然受傷了,不禁又氣又心疼。
“如你所見,骨折了。”袁林故作瀟灑地抬起手臂,卻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容華從沒骨折過,當然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個疼法,只是見小弟的俊臉皺成了叉燒包似的,不禁慌了神,跳下床輕輕扶著袁林坐了下來,然後問了當時的情況。
“骨折的又不是你,你皺著眉幹什麼?”袁林口氣惡劣,可卻藏不住那份心疼。他雖然打定了主意要使苦肉計,也必定想要容華心疼他,可真的見她這樣皺著眉,卻到底還是自己先捨不得了起來,忍不住,他又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
大概是袁林受傷挺嚴重的緣故,容華也沒有反駁什麼,只是忙乎著給小少爺端茶送水,揉肩敲背,一邊又問著他還需要什麼。
小少爺美滋滋地奴役了女孩一下午,過足了癮。用過晚餐後,他又古古怪怪地皺皺眉毛,甚至毫不優雅地用手指在鼻子下面狠狠來回擦了幾下,看起來有些猶豫和緊張,蒼白的臉上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紅暈。
但等容華開門回來時,他就立馬放下了手指,表情自然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這什麼電視劇?真難看。”
“那就看別的吧。”今天的容華特別溫柔,聽袁林不喜歡,便幫著他換臺了,她按了一下,問:“這個呢?財經新聞,喜歡嗎?”
☆、133 CRH娛樂中心
因為在看電視,房裡只有門口亮著一盞燈,燈光昏黃,將屋子調成了暗色的溫暖。袁林看著就坐在身邊的女孩,那線條柔美、通透雪白的臉頰上長著細細的淡色絨毛,嫣紅的小嘴微微嘟起,誘惑著人不由自主地去靠近它。
袁林知道,只要自己再稍稍傾身,就可以吻上那一抹嬌顏,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這麼做。他只能壓制著這種愈漸澎湃的感情,像一隻餓極的孤狼匍匐在草叢中,等待著一擊必殺的時機,準確地撲倒對面不遠處嬉鬧玩耍卻不失戒備的小白兔。
當女孩突然轉過頭問自己的時候,袁林只聽到了最後三個字,他張了張嘴,在女孩疑惑的歪歪頭中,終於愣愣地點了點頭,說話都結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