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敲開過老村長的家門,以全村的安全為籌碼,還擄走了自己的二兒子,一番威逼利誘之後,終於迫使老村長忍氣吞聲,答應為其包庇不良勾當。一天深夜,老村長親眼目睹了一夥人用繩子將三五個小孩子吊入井裡的情景。他們走後,便有專人隔三差五為井下投放食物。
老村長實在不忍心,就瞞著那夥人,暗中在自家地窖裡挖通了井下的空間,平時就把孩子們接到地窖裡,等半夜再送她們回井下面。
其實,那個所謂的範老四,不是別人,正是梅仁幸。
聽完羊羔瘋的講述,我們又坐在一起商討了很長時間。現在那個人販子團伙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貿然行動必然會打草驚蛇,撿了芝麻卻丟了西瓜。最後,經過反覆研究,一套可塑性較強的方案終於出爐了。
這天深夜,我們全都聚在了老村長的家裡,一屋人連燈也沒開,只是盯著本子螢幕中的影片影象。陳海客撥弄著攝像頭的遙控,不斷地擺動著拍攝方向。
目標出現了。我們的心絃緊張到了極點。
梅仁幸哼著小曲,搖晃著長毛賊似的腦袋,漫不經心地提著一大袋東西,還時不時地打上一個酒嗝。他慢吞吞地來到了井前,最後“啪嗒”一鬆手,就轉身要回去了。
然而,這次那袋食物卻並沒有落進井裡,而是毫無緣由地懸浮在了井口的上方。
“梅叔叔……來嘛!”井裡面飄出了一聲幽悽悽的呼喚。
聞聲梅仁幸當即定住了,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思想鬥爭,才決定回身看看。
一個披頭散髮,面淌血水,舌頭老長的女鬼從井裡慢慢地爬了上來。
確切地說,那是一個小女孩兒的怨靈,隨著她的出現,原本安靜的老榕樹周圍憑空颳起了陣陣淒冷的陰風,樹枝被風劃過,猶如無數厲鬼在嗚咽。
看過《午夜兇鈴》的同學們大概都知道,如果從一口老井裡面,無緣無故地冒出來了一位女生,那絕不是什麼好兆頭。
梅仁幸張大了嘴,本來是想打個酒嗝,看到眼前的一幕,立即演變成了一陣乾噦。那個身披白衣的小女鬼鑽出了井口,不斷晃動著身體,一對賊亮的眼珠子卻目不轉睛地僵視著梅仁幸。
“梅叔叔……不記得我了嗎?”楚楚可憐的小女鬼邁起僵硬的腳步,朝梅仁幸逼近過去。
梅仁幸跌坐在了地上,大呼道:“你不要過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找我?我也是為別人辦事的,什麼都沒做,把你們扔井裡頭的事,都是他們的餿主意!”
一瓶礦泉水從梅仁幸扔出的袋子裡飄了出來,蓋子自動旋開了,“嘩啦”一聲,梅仁幸蓬亂的腦袋立刻被澆了個遍。
梅仁幸撥開了貼在眼前的亂髮,絕望道:“你……到底是誰?”
“梅叔叔……帶我去樂險城玩好嗎?”
眼看麗麗離他越來越近,梅仁幸卻徹底失去了逃跑的能力,四肢像蜘蛛一樣在地上徒勞地抓扒著,可並沒見挪出去多少。
“不可能……是你?!”梅仁幸終於想起來了什麼,面色越發地蒼白,身體越發地癱軟。
小女鬼伸出了指甲長長的雙爪:“大佛像……還有地下室裡面……有好多好多的玩具……可惜……都壞了……”
麗麗充滿怨恨的聲音,再加上從她背後吹來的冷風,將她的亂髮全都撥到了面前,宛如一根根尖刺,怨恨地指向著梅仁幸,不是在向他索命還會是來幹什麼的?
“梅仁幸……我好想你哦……啊——哈哈!”
女鬼沙啞地陰笑著,撲向了已然手無縛雞之力的梅仁幸。那廝大概是以為麗麗會伸手去掐他的脖子,慌忙抬胳臂去捂,不料麗麗將手掌一合,防不勝防,“呼”地蓋住了他的鼻孔。
梅仁幸瞬間失去了知覺,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地上,一片顯眼的深色自他的褲襠開始,緩緩地向周圍蔓延開去。
半小時後……
“喂喂喂!老兄,醒醒啊。”我假裝好意地拍了拍梅仁幸的兩腮。
梅仁幸慢慢地醒了過來,睜眼後發現自己坐在木頭大椅上,腳脖子、手腕被鐵鏈子纏得緊緊的,絲毫不能動彈。
“我這是在哪兒?”他環顧了一下這壓抑漆黑的小屋,恐慌地問道。
我繞著他走了一圈,親切道:“派出所啊!”
“我怎麼會在這兒?!”
我坐回了他的對面,二郎腿翹得高高的,悠閒道:“鬼才知道呢!是你自己大半夜的,昏倒在了派出所的門口,小便失禁,還口口聲聲地喊著‘我有